护脉盟的地牢里,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跳动,映得张师兄脸上的黑色纹路格外狰狞。林砚和苏棠站在牢门外,看着被灵力锁链束缚的他,手中握着从焚风坛带回的黑色令牌——令牌背面的灵脉符文,与护脉盟核心弟子掌握的符号分毫不差,连刻痕深浅都完全一致。
“你在护脉盟多年,盟主待你如亲传,为何要投靠噬灵宗?‘影’字派的首领到底是谁?”林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令牌上的“影”字,想起焚风柱险些被毁的场景,语气多了几分凝重。
张师兄却只是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们永远找不到他!等七日之期一到,灵脉殿的主节点一破,整个灵脉都会被邪气吞噬,你们这些守着老规矩的守脉人,不过是白费力气!”
苏棠突然上前一步,将脉晶石之核贴近牢门——莹白的光芒透过铁栏,精准落在张师兄胸口,他脸上的黑色纹路瞬间扭曲,像被烈火灼烧般收缩,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蚀灵晶的邪气已经渗入你的心脉,再不说,不出三日,你会连神智都被吞噬,变成只知破坏的怪物。”苏棠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让张师兄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或许是疼痛难忍,或许是对“变怪物”的恐惧,张师兄的眼神终于有了松动:“‘影’首领……我只见过他三次,每次都戴着银色面具,左手戴着枚刻‘噬’字的黑玉扳指。他说……七日之后,会在灵脉殿外布噬灵大阵,引所有节点的邪气汇聚,彻底毁掉灵脉光纹。”
“灵脉殿的密道图,是你传给她的?”林砚追问——灵脉殿的密道只有核心弟子知晓,若非内鬼泄露,外人绝不可能找到。张师兄闭上眼,声音低沉:“三个月前我巡查西部时被他抓了,他用蚀灵晶控制我的经脉,还拿我家人的安危威胁……我不得不把密道图交出去。”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心脉的邪气已经开始反噬。
盟主接到消息赶来时,张师兄已经没了气息,他手腕上的护脉盟令牌,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枚“影”字令牌,令牌内侧刻着极小的“祭品”二字。“看来‘影’首领早就算好了他的结局,连后路都没给留。”盟主的脸色凝重,“灵脉殿是两大洲灵脉的中枢,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在七日之内布好三层防御。”
当天下午,护脉盟的广场上挤满了各宗门的修士,凌霜宗主带着玄霜宗弟子赶来时,还带来了数十箱冰棱阵的核心材料;南灵宗的长老则带来了能增强灵力网的“聚灵草”。林砚站在高台上,手中展开灵脉殿的防御地图,声音清晰传遍广场:“外层用玄霜宗的冰棱阵,冰棱里掺脉晶石粉末,能抵挡邪气侵蚀;中层用护脉盟的灵力网,每丈布一枚聚灵草,延长预警时间;内层由各宗门核心弟子轮值,每人配一枚护灵佩,一旦有邪气靠近,佩会发烫预警!”
陈越和李岩立刻领命,带着玄霜宗弟子去灵脉殿外围搭建冰棱阵,冰棱插入地面时,因掺了脉晶石粉末,表面泛着淡蓝的微光;苏棠则和护脉盟的长老们一起,用脉晶石粉末绘制灵力网的符文——粉末与灵脉本源相呼应,在地面连成莹白的光带,风一吹,光带便轻轻晃动,像在守护这片土地。
林砚拿着护灵佩,在灵脉殿周围反复巡查。玉佩的蓝光偶尔会突然闪烁,却始终找不到邪气的源头,直到夜色渐深,灵脉殿的屋檐下挂起莹白的灵灯,灯光与天际的灵脉光带交织时,护灵佩突然在掌心发烫,蓝光朝着殿后的竹林方向急促闪烁,甚至开始微微震动。
“有邪气!”林砚和苏棠对视一眼,立刻朝着竹林跑去。刚踏入竹林,就看到一道黑影在林间穿梭,速度快得几乎成了残影,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图纸,似乎在比对什么。林砚祭出脉晶石,一道蓝光精准射向黑影——黑影侧身避开,却不小心掉落了一枚令牌,正是“影”字令牌,令牌落地时,还沾着些许灵脉殿密道的泥土。
“站住!”苏棠凝聚灵力,光刃朝着黑影的脚踝射去。黑影却突然转身,甩出一道黑雾挡住光刃,同时抬手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更棘手的是,烟雾中掺了细碎的蚀灵晶粉末,刚一吸入,林砚和苏棠就感到灵力运转滞涩,护灵佩的蓝光也瞬间黯淡,连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等烟雾散去,黑影早已没了踪迹,只留下地上的令牌和一串泛着邪气的黑色脚印,脚印在竹林边缘突然消失,像是凭空蒸发般——显然对方早规划好了退路。林砚捡起令牌,指尖刚触到令牌边缘,就察觉到内部嵌着一枚极小的蚀灵晶碎片,碎片表面刻着的细微纹路,正是灵脉殿的密道地图,甚至标注了“最薄弱的三号密道”。
“他是来确认密道位置的,想从三号密道潜入主节点!”林砚立刻将地图展开给赶来支援的弟子,“快通知盟主,派最精锐的弟子守住三号密道,再用脉晶石粉末封堵其他密道的入口,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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