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连忙应下,让李叔坐会儿,又去屋里端了碗枣茶。穆云舟则在灶里添了点暖灵炭,让火候保持温和——烤芝麻饼得用文火,急了会糊,还会让灵气受热不均,吃着发苦。半个时辰后,灶里飘出的香味越来越浓,还裹着层淡绿的灵雾,苏瑶掀开蒸笼盖,热气涌出来,里面的芝麻饼个个泛着金黄,纹路里的绿芒轻轻闪,像撒了点碎翡翠。
她夹起一块,放凉了递到小丫手里:“小心烫,慢慢吃。”小丫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混着灵蜜的甜,还有静心草淡淡的清苦,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像喝了口温灵泉,没一会儿就眼睛亮了:“苏姐姐!我感觉脑子都变轻了!背书肯定不会忘!”陈阿婆这时也来了,手里拿着个新编的小竹篮,苏瑶赶紧递过去一块,老人含在嘴里,片刻后笑着说:“这草加得正好,我这老眼都觉得亮了些,晚上肯定能睡个安稳觉。”
送饼去小丫家时,她弟弟正趴在桌上背书,眉头皱得紧,手里的笔还在纸上乱划。小丫递过去一块芝麻饼,他咬了口,没一会儿就直起腰,拿起书念得顺多了,连之前总记错的句子都没卡壳:“姐!这饼真管用!我脑子不昏了!”小丫得意地拍着胸脯:“我跟苏姐姐学做的,以后天天给你做,让你背书得第一!”
傍晚坐在槐树下,苏瑶手里拿着块芝麻饼,身边的竹篮里装着晒干的灵荠菜,叶片泛着深绿,还留着点灵韵。穆云舟把陨铁耙靠在树边,指尖灵力绕着药圃转了圈,薄荷的灵晕又亮了些,连旁边的金银花都冒出了些新叶。“明天用灵荠菜炖藕汤,加两块芝麻饼,给李叔家老婆子送些,帮她安神。”他握着苏瑶的手,掌心的灵流轻轻缠着她的指尖。
苏瑶靠在他肩上,晚风带着芝麻的香和荠菜的清,吹过槐树叶,沙沙响。院外的清心玉风铃还在叮铃响,铃声里的灵韵混着邻里的笑声飘进来——李叔家的狗在叫,小丫弟弟在念诗,张婶在跟邻居说芝麻饼的香。没有剑影,没有纷争,只有灵食的暖在胃里,灵力的柔在脉里,还有荷风镇的慢在时光里——这就是他们寻了半生的归隐,是最踏实的安稳,最长久的幸福。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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