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尊使瞳孔微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动容之色。他没想到秦长生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对方身上竟能爆发出如此纯粹而强大的意志力量！

他深深地看着秦长生，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许久，他周身那浩瀚的星辉微微波动，最终缓缓平复。

“平等合作……” 墨星尊使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中神色复杂难明。有惊讶，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秦族长之魄力，令本座刮目相看。” 他最终开口道，“既然如此，星神殿可以退一步。派驻使者之事暂且作罢，但星神殿需拥有遗迹外围的有限研究权。尊奉正统亦可商议，但新盟重大决策，需知会星神殿。上古秘辛，秦族可保留，但需共享关于蚀魂污染源头及圣魂殿核心动向的关键情报。”

这依然是不平等的条款，但相比之前，已是大为让步。

秦长生知道，这恐怕已是星神殿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诚意”。彻底撕破脸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研究权需在我族监督之下，且不得触及核心传承区域。知会可以，但星神殿无权干涉决策。情报共享，需对等。” 秦长生寸土必争，再次划下底线。

墨星尊使凝视秦长生良久，最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可。”

一场关乎混沌星域未来格局的会谈，在这星尘流淌的静谧之地，初步达成了脆弱的合作协议。然而，无论是秦长生还是墨星尊使都清楚，这合作之下，依旧暗流汹涌，各怀心思。

星神殿内部并非铁板一块，那隐藏在暗处的“暗星”一脉，以及星神殿真正的最终目的，都还是未知之数。

会谈结束，两人各自化作流光离去。

返回碎星坟场的路上，秦长生神识扫过联盟各地，看着那些正在加紧修炼、布防的族人与盟友，眼神坚定。

“平等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心中清明，“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真正主宰命运。星神殿……但愿你们不要成为下一个敌人。”

而就在秦长生与墨星尊使会谈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星尘海极远处的一粒微小星尘之后，一道几乎与虚空融为一体的阴影，将此次会谈的全部过程，尽收“眼”底。阴影微微波动，传递出一道隐秘的讯息。

星神殿内部，某处隐秘的宫殿中，玉衡尊使看着手中一枚闪烁着幽光的玉符，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墨星……你果然还是选择了接触。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等给你这‘合作’，增添些变数了。”

暗流，愈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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