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虽说我们断亲了,但是还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不是,村子里人都可以来批发炭火,你说我们是不是也有这个机会呢?”覃氏一脸讨好的望着李二丫。
“婶子,你不知道断亲是什么意思吗?”李二丫戏谑地看着覃氏。她不敢在司南卿面前发作,只得悻悻地扯着李老二,灰溜溜地回去了。她在李二丫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越想越气,凭什么那个死丫头如今风光无限,全村人都跟着沾光,唯独把他们二房排除在外?断亲?断亲了就不是一个李字了?她恶狠狠地想着,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尤其是当初李二丫设计让吴婆子替嫁,害得他们在李财主面前丢尽脸面、到手的银子飞了,不然银子到手他们早就回镇子上了,还用在家累死累活!
“断我的财路……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顺心!” 覃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她想起李财主,当初可是实打实花了银子却没买到人的,心里能没疙瘩?
她立刻偷偷摸摸去了李财主府上,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番,只说李二丫如今靠着歪门邪道发了财,组织村里人烧炭卖炭,嚣张跋扈,根本不把李财主您放在眼里,更是把当初“骗婚”的事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
李财主本就因冲喜之事成了笑柄,自己的儿子也去了,对李家更是没好脸色,只不过先前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后来又发现李二丫与醉仙楼的关系不简单,暂时没找到由头发作。现在他出去谈生意,时不时还被对手提起这事来打趣他,说他放着年轻儿媳不要,找个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妇人给自己当“儿媳妇”,挑人的眼光真是独特!
此刻被覃氏一挑唆,尤其是听到“李二丫在村里当笑话讲”,顿时心中怒火中烧。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李财主肥硕的脸上横肉抖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当我李府是泥捏的不成?”
他当即唤来几个心腹护院家丁,低声吩咐了一番。
这一日,李二丫忙别的事去了,李卓和合作社的另一个年轻后生,像往常一样,拉着满满一车木炭,准备送往醉仙楼。车子行至一处相对偏僻的路段时,突然从道旁林子里窜出五六条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一言不发,围上来就打!
“你们干什么?!”李卓好歹是猎户的儿子,也会几招,连忙招架,但他和同伴说到底才两人,哪里是这些看家护院的众多打手的对手?几根棍子下来,两人就被打倒在地。
“呸!这就是李二丫的炭?给老子砸!”为首的家丁恶狠狠地吼道。
其余几人狞笑着,挥动棍棒,朝着板车上的木炭狠狠砸去!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那些木炭,瞬间被捣得粉碎,黑色的炭粉四处飞溅,满地狼藉。
打砸完毕,那帮人对着倒在地上的李卓二人又踹了几脚,留下几句“这次是警告!再敢嚣张,打断你们的腿!”的狠话,这才扬长而去。
等司南卿得到消息,带人急匆匆赶到时,只见到的就是满地的炭粉、被砸得有些变形的板车,以及鼻青脸肿、浑身伤痛、又气又愧的李卓二人。
“二丫……炭……炭全被他们砸了……”李卓看到司南卿,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出来,身上是疼的,更是心疼那些被毁掉的炭和耽误的生意。
围观的乡亲们也是义愤填膺,议论纷纷:
“太欺负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丫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是挡了别人的财路呀?”覃氏一脸挑衅地看着李二丫。
司南卿忙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李卓二人的伤势,确认都是皮外伤,但也需要休养。“两位大哥,这事我会调查的,眼下要紧的你们的伤。还是送去医馆看看,免得家里人担心,忽然她的手上多了两瓶药,她低头一看,‘跌倒损伤膏’,她话锋一转,“若是二位信得过,林霄走之前给了我几瓶药膏,药效很是不错,你们回家涂抹也行。”
“二丫,我们当然信得过,我们回家。”两位异口同声答道。
“哎呀,林霄现在人影儿都没了,你们还信他留下来的药,也不怕有毒,到时候害死你们了。”覃氏假惺惺的说道。
李二丫原本顾不得到处蹦跶的覃氏,奈何她今天如此反常,还幸灾乐祸,她很难不相信这次灾祸和她没有关系。
她脸色冰寒地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难掩兴奋的覃氏。她扶起李卓:“人没事就好,炭没了可以再烧。你们先回去治伤,养伤期间工钱照发,损失算合作社的。”
他们本就因为护送不力,导致这次损失惨重,已经做好了这次要赔偿的准备,二丫不但不让他们赔,没想到还可以拿工钱!心中更是坚定,以后一定要听二丫的。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又开始热闹起来,都羡慕不已,这年头养伤主家还照常发工资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尤其这工作还在村子里,离家这么近,家里有事还可以帮衬一下,这工作实在让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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