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郝和孙榕几乎同时惊讶地看向孙启明。

“爸！”

“孙叔叔？”

孙启明抬手制止了两人，继续说道：“李郝同学，你拥有她所欠缺的实战应变能力和在逆境中求胜的意志。我希望她能跟在你身边，好好学习，磨磨性子。当然，这对你或许也是个麻烦，所以这些微薄的谢礼，还请务必收下。历练期间，一切所得都归你们自己，我们孙家还会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持。”

李郝瞬间明白了。孙家看中的是他的潜力和心性，甚至可能包括那危险的“吕鬼”之力。他们投资自己，既是为了结个善缘，也是为了给受挫的女儿找一个能真正鞭策她成长的“磨刀石”和护卫。让骄傲的孙榕跟随击败她的人历练，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磨练。

孙榕在一旁脸色变幻，显然极不情愿，但又无法反驳父亲的话，尤其是她刚刚经历了决赛现场那恐怖的震撼，此刻再看李郝，心情无比复杂。

李郝看着桌上的固心丸和钱，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盘踞的冰冷和虚弱，以及外面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他需要资源，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暂时脱离漩涡中心的理由。孙家的提议，虽然带着目的，却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而且，有孙家大小姐同行，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掩护。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谢谢孙叔叔。固心丸和钱我收下了。至于和孙榕同学一起历练……如果她同意，我愿意尽力。”

孙启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小榕？”他看向女儿。

孙榕咬着嘴唇，瞪了李郝一眼，最终很不情愿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便。”

离开孙家时，李郝口袋里揣着沉甸甸的玉瓶和信封，心情更加复杂。孙榕那不服又不得不屈服的眼神让他知道，接下来的历练之路，恐怕绝不会轻松。但至少，他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了，尽管同行的，是一位极其别扭的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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