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万山满脸的笑意，眼中掩饰不住的讥讽。

“我觉得我凭什么会跟你说？”

“对呢对呢，没错呢，我之前的恐惧啊，不过都是演给你看的啊...！”

“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可惜...实在可惜...”

“我也在利用你啊！蠢狗！”

“我说了，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他早就知道这所谓的玉擒带着什么心思，不过是将计就计，拥有天赐的他，这段时间可是完成了不少天赐颁布的‘要务’！

手里的好东西只多不少，还想占据他的身体？

妄想。

玉擒气得浑身散发黑烟，怒不可遏的怒骂出声。

“小辈好本事，竟然连我都骗了，好好好..好得很啊！”

他怒极反笑，深知自己这是棋差一招，当即放下狠话。

“你小子等着，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否则，呵呵呵...我定然要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

噗的一声，没心思听他继续说话的溯万山不过一只手就将其拍散。

“聒噪！”

“一条狗而已，还在那吼主人？哼。”

随后他缓缓看向三人，眼中带着忌惮之意。

“程染雪，墨芯，我对你们没有兴趣，也不想对你们出手！”

“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淳于修德，呵呵呵...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

这番变故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溯万山已经无了，居然还有这种手段？

小染面色古怪，微微感叹道。

“好一招反客为主加反客为主，可真是好手段...”

淳于修德缓缓走了出来，不知为何变得平静道。

“溯万山，师弟...”

“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那就冲我来，让她们两个离开！”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觉得杀了我，一切都能结束的话，那我自愿被你所杀，毫无怨言！”

溯万山看去，眼中怒火如同越烧越旺的柴薪再度被添了一把柴，他看不惯，明明错的人是他，现在算什么？

算他错了么？

说得这般道貌岸然，实在恶心！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铺天而来带着肃杀之气的灵力涌来，他不躲也不避，只是闭上眼睛等死。

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什么，小师弟大概也不会听的了。

就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所有东西都定在原地，包括淳于修德与溯万山，连同那道灵力。

露露的身影出现在墨芯与小染两人身前，她轻声笑道。

“脸色这么犹豫在做什么呢？”

“师父...”

小染犹犹豫豫的上前了两步。

“我在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是在想要不要救这个淳于道友啊。”

“怎么说呢，我感觉他不像个坏人，但在他小师弟口中，简直坏得不行。”

“至于这个溯万山，害死了这么多人，我在想要不要出手将他除掉！”

“但这个人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有敌意，却不是针对我们两个的，甚至没从他身上感觉到对我们的杀意。”

“倒是对他师兄，有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意。”

“真想不通。”

露露笑道。

“你当然想不通，是不是觉得这溯万山说得话，都是淳于修德没做过的，但又觉得是他做的？”

“是不是觉得十分矛盾？”

“对对对，就是这样，很矛盾！”

“小染你要知道，时空并不存在主副之分，它只存在当下与其余之分。”

“对于你们而言，除了当下是真实的，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并不一定真实。”

“这溯万山的并非这个世界的溯万山，他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得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口中的淳于修德也并非这个世界的淳于修德。”

这话听得她云里雾里，也就听懂了最后两句，微微吃惊道。

“原来是这样么？但问题不是更复杂了吗？”

她更犹豫了，如果出手，那就是阻止了溯万山报仇。

如果不出手，那无辜的淳于修德就被蒙在鼓里，莫名其妙的死了。

倒是墨芯明悟了，毕竟她与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曾有交集。

正如露露所说的那样，自身从父亲的种子诞生开始便属于‘存在’，自那时开始一切变化都有可能，而任何变化都会诞生一个时空。

进入母体后可能变成受孕，也可能失败，也有可能宫外孕。

随着长大，母体可能损伤，也可能顺利将自身诞生。

直到我们记得记忆，觉醒意识，甚至长大成人，生老病死，一切都会产生变化，而每一个变化与选择就诞生一个时空，因此才会说只有当下是真实的。

我们可能是坏人，也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富人，也可能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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