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晚晴紧锣密鼓地为筑基做准备时,暗处的毒蛇也终于舔舐好了伤口,再次露出了毒牙。
孙乾,那个曾在杂役区被苏晚晴反伤、卧床数月的内门弟子,如今伤势已然痊愈。断臂虽无法重生,但凭借其家族供奉的灵药和师尊赐下的丹药,修为不仅尽复,甚至隐隐有所精进。然而,身体上的伤好了,心里的屈辱和怨恨却如同毒瘤,日益膨胀。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被一个视为蝼蚁的炉鼎重伤的场景,忘不了同门暗中投来的讥诮目光,更忘不了秦绝大师兄对此事不冷不热的态度——仿佛他孙乾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废物,折了也就折了。
这份怨毒,不敢指向秦绝,便悉数倾注在了苏晚晴和林轩身上。
这一日,孙乾洞府内,茶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的阴冷。孙乾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失去的左袖空荡荡地垂着,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捻着一枚玉扳指,指节发白。
下首坐着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虬髯大汉。此人名叫张屠,外门弟子中凶名赫赫的人物,人称“血手”,筑基初期修为,实战经验丰富,手段狠辣,死在他手上的同门不在少数。他正是秦绝安排给苏晚晴的首轮对手。
“张师弟,此次大比,首轮对阵那贱婢,你可有十足把握?”孙乾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张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如同嗜血的凶兽:“孙师兄放心,一个炼气期的炉鼎,还是个有‘癔症’的废物,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某家定让她在擂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孙乾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随即又阴沉下来:“不可大意!那女人有些邪门,上次我便是着了她的道!而且,林轩那个废物,最近也有些古怪……”
他虽然看不起林轩,但接连几次针对苏晚晴的行动都莫名失败,让他心中不免存了疑虑。
张屠不屑地哼了一声:“林轩?一个靠女人苟活的软脚虾罢了!孙师兄多虑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是徒劳!”
孙乾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盒,推到张屠面前:“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为上。此物名为‘蚀灵散’,无色无味,可混入水中或随掌风激发,能悄然侵蚀对手灵力,使其运转滞涩。你找个机会,提前给她下了。”
张屠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少许灰色粉末。他眼中闪过贪婪之色,这等阴毒之物,正是他这等擅长虐杀对手的人所爱。
“孙师兄考虑周全!”张屠收起木盒,拍着胸脯道,“某家定让她在万众瞩目之下,丑态百出,凄惨而死!也好替师兄出了这口恶气!”
孙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光是这样,还不够解我心头之恨!”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擂台之上,毕竟有长老看着,不好做得太过。我要你……在废了她之后,找个机会,‘失手’将她打下擂台,方向嘛……最好是朝着观礼台那边,秦绝大师兄的方向。”
张屠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露出心照不宣的淫邪笑容:“师兄高见!某家明白!那贱婢姿色不俗,虽是个炉鼎,但若能‘意外’落到大师兄脚下……嘿嘿,说不定大师兄一时兴起,还能赏玩一番,届时……岂不是比直接杀了更有趣?”
两人相视而笑,洞府内充满了阴谋得逞的快意和残忍。
孙乾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晚晴修为被废、如同破烂玩偶般被丢到秦绝脚下任其凌辱的场景,看到了林轩那无能狂怒的嘴脸,心中的怨气总算舒缓了几分。
“此事若成,我孙家另有重谢!”孙乾许诺道。
“孙师兄就等着看好戏吧!”张屠信心满满。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孙乾洞府外不远处的一棵古树枝桠上,一只羽毛翠绿的小鸟,正歪着头,黑豆般的眼睛将洞府内的一切,包括两人的表情、口型,都“看”在了眼里。
片刻后,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走,穿过大半个绝情谷,落在了陋室破旧的窗棂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
屋内,正在指点苏晚晴如何更好地伪装气息波动的林轩,动作微微一顿,侧耳倾听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怎么了,夫君?”苏晚晴察觉到他的异样。
林轩转过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就是有两条癞皮狗,又在商量着怎么咬人罢了。计划挺毒,还想把你当礼物送人呢。”
苏晚晴眸光一寒,瞬间明白了是谁。
“孙乾……张屠……”
“嗯。”林轩点点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一个手下败将,一个徒有虚名的屠夫。正好,给你练练手,当是筑基前的开胃小菜。”
他走到窗边,喂了那翠鸟几粒灵谷,漫不经心地道:“蚀灵散……倒是提醒我了。晚晴,我记得后山有一种叫‘清心兰’的草药,其花香能解百毒,尤其是对侵蚀灵力的毒素有奇效,对吧?”
苏晚晴心中一动,立刻答道:“是。清心兰并不罕见,只是其花香需特殊法门才能激发并储存。”
“哦,那正好。”林轩笑眯眯地看向她,“明天去采点回来,做成香囊戴着。大比的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苏晚晴看着林轩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心中已然明了。孙乾和张屠自以为隐秘的毒计,早已被洞悉。而林轩,似乎连应对之策都已想好,甚至要借此机会,反过来给对手一个“惊喜”。
贪蛇窥伺露毒牙,却不知猎人早已张网以待。
这场大比,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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