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一开学,陈金江就开始跟着大三开始上课了,因为大一大二的课程,他已经学完了,当然有些必修课的课时还需要陈金江去补一补。
不过陈金江发现了一个问题,学了一年的导演课程,大一全是理论课,什么导演基础,摄影摄像,新闻摄影,编剧基础等。
但是真等到拍片的时候陈金江发现这些理论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陈金江也算是一个好学的学生,每次下课后,都去找老师问问题。
大二一开学,一个德国的导演来学校宣传他的纪录片,陈金江提问,问他:“电影中色彩如何运用?怎样把握观众的感受。”
这个德国导演的回答是:“如果你跟我野炊一次,我能跟你讲一晚上。”
陈金江跟着这位德国导演去了韩京郊外的山上野炊,听着翻译一个晚上的翻译,陈金江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去复刻这位德国导演的色彩运用。
导演要看很多,要懂很多。其次阅片量要大,但不是说看东西看多了就会了,是每一部电影可能要看上五六遍,去看剪辑,看镜头,看光线色彩等等。
但是陈金江发现这些只是积累,想要成为一个导演,一个有可能成功的导演,并不是去学习前人就可以成功的。
导演要有自己的风格,而风格的形成一定是导演内心的表达。
陈金发现,电影其实不是日积月累,第一部作品就能看出个人的美感怎么样,不是拍得越多就越好。而是如何在一部影片中下足怎样的功夫。
陈金江上辈子就是一个底层大众,还是一个混的不怎么样的。
大二第一学期开学的这一个月时间,陈金江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
平日里独来独往的,只有黄博偶尔来找他吃饭喝酒的时候,陈金江才能偶尔感觉到一丝快乐。
进入十月,陈金江开始断断续续的做一个梦,一个光怪陆离没有丝毫逻辑的梦。
“博哥,我想拍一个梦!”陈金江拿着一堆随手写下来的稿纸找到了黄博。
黄博没有去看纸上的文字,而是看着陈金江日渐消瘦的脸庞说道:“拍什么不着急,金江,我从上学期就发现你有心事,好几次想问你,没有问出来,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陈金江听到黄博的话,愣了一下神,想了片刻,说道:“博哥,我感觉找不到自己了!”
听到陈金江答非所问的回答,黄博也是愣住了,这小兄弟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虽然不知道陈金江的家庭背景,但是陈金江衣着很朴素,吃穿用度也很节省,只有结算拍摄片酬的时候大方一下,但是陈金江这样一个穷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博哥,你要是有钱了,你想做什么?”陈金江问了一个问题,黄博的嘴唇抿了抿,有钱了干什么?
好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黄博不知道怎么正式的给陈金江回答,自己面前的小兄弟很明显是遇到事情了。插科打诨的回答很明显不合适。
“有钱了,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好好过活呀!”
听到黄博很认真的回答,陈金江也算是明白了这个答案谁都给不了,每个人都应该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博哥,你说我要是找个女朋友,会不会好一点?”陈金江问了一个很正式的问题。
黄博摇了摇头,说道:“金江,不是找不找女朋友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很多人与事都是顺其自然的,你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往前走,能走多快走多快,能走多远走多远。
咱北电不是有句话:出名要趁早。你看我这一脸褶子,现在去找戏拍都没人要我,我00年拍了一部《上车,走吧》,在电视剧里面演了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小角色,你知道我有部电视剧,最长的台词竟然只有十二个字,可是哥们这不是还在坚持吗?
你上学期说要写歌,去学了乐理,学的怎么样了,那首歌写出来了吗?”
黄博说到自己的难事上,岔开了话题。
陈金江想了想说道:“词曲都写了,现在在学吉他。”
听到陈金江的回答,黄博开始给陈金江开导道:“你看啊,金江,导演系你是出了名的勤学,学的快,你懂导演,懂绘画,懂乐理,现在还懂乐器了。
大学这一年多时间,你学习了很多东西,咱有的同学天天各种小局玩着,你就是太压抑,太无聊了,想事情总是瞻前顾后的。
你才多大呀,二十岁都没有的年纪,活的像个中年人,趁着年轻,活的肆意妄为一点,别像我一样,我现在只能死磕着,磕到那一天,没准哥们就成角了!”
陈金江看到黄博说话时,眼中的光,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都是大毅力,大运气的人。
知道未来的,陈金江对很多事情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好像一个过客一般,而黄博身上的那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正是陈金江所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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