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晃了晃脑袋,用小爪子挠了挠脸,然后,开始在桌子上活蹦乱跳。
仿佛半个小时前那个被开膛破肚的,根本不是它自己!
“我的上帝……”
一个来自德国的科学家,失魂落魄地摘下眼镜,揉着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神迹吗?”
“三十分钟……不,从止血开始算,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就完成了我们实验室需要三天才能达到的效果……不,比我们的效果更好!”
“我们的只是促进愈合,而他这个……简直就是时光倒流!”
“这项技术……这项技术领先我们美国至少三十年!不!可能是五十年!”
所有的质疑、鄙夷、不屑,在这一刻,全都被碾得粉碎!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震撼!
克莱夫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引以为傲的细胞修复液,在这个华国年轻人的技术面前,真的就只是个“半成品”。
不,连半成品都算不上。
顶多,算是个不入流的玩具。
原昌站在原地,表面上维持着院长的镇定和威严。
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江深牛逼。
但他妈的没想到,江深能牛逼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不是科学了。
这是玄学!是魔法!
江深摘掉手套,随手扔进医疗废品袋里。
他看都没看那群已经陷入疯狂的科学家,更没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克莱夫。
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随手而为的、小小的教学。
教完了,就该走了。
他转身,在无数道狂热、敬畏、崇拜的目光注视下,闲庭信步般地走出了会场。
……
江深走出大楼,呼吸了一口京北微冷的空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江先生?”
是温藏舟,温老。
“温老,是我。”江深笑了笑,“最近身体还好吧?”
“好,好得很!托您的福,那幅画,我天天看着,感觉浑身都有劲儿!”
温藏舟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但很快,又变得有些迟疑。
“江先生,您……您这时候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
“前段时间,咱们书画协会和国外那几个画家的交流会,怎么样了?”
江深随口问道。
谁知,电话那头的温藏舟,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
温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憋屈和愤怒。
“别提了!那帮外国佬,哪里是来交流的!他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哦?”江深眉毛一挑。
“他们带了一幅画过来,《玫瑰园的秘密》,要我们协会拿出同等级别的作品来‘切磋’!”
“这不是欺负人嘛!我们华夏书画,讲究的是意境,是神韵!”
“他们那油画,讲究的是写实,是光影!这两种东西,怎么比?!”
温老越说越气。
“可那帮家伙,根本不听!还说什么,要是我们拿不出能跟《玫瑰园的秘密》媲美的作品。”“就说明华夏的绘画艺术,已经落伍了!要被时代淘汰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我靠,这么嚣张?”江深都听乐了,“踢馆踢到家门口了啊。”
“可不是嘛!”温老的声音都带上了火气。
“我们协会几个老家伙,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可……唉,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现在那帮外国佬,天天在协会里耀武扬威,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江深听着,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温老,别急。”
“我正好在京北。”
他慢悠悠地说道。
“地址发我一个,我去给咱们华夏书画,撑撑场子。”
电话那头,温藏舟愣住了。
“江……江先生!您……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
“太好了!太好了!”温老激动得语无伦次,“我马上派人去接您!马上!”
挂断电话,江深站在路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下来,脸上写满了恭敬。
“是江先生吧?”
“温老派我来接您!”
江深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华夏书画协会坐落在京北一条僻静的胡同里。
古色古香的院落,透着一股子厚重的历史沉淀感。
但今天,这股沉淀感,被一股嚣张跋扈的气焰冲得七零八落。
江深刚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带着蹩脚中文的嘲笑声。
“温,我说过了,你们的画,太含蓄,太内敛了!就像你们的人一样,不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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