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落在昆仑之巅的黑色岩石上,融化的雪水顺着岩石上的古字蜿蜒而下,在雪地里晕开浅浅的痕迹。林风站在岩石旁,手中的太初令泛着淡淡的金光,与远处雪山脚下传来的隐约喧哗形成奇妙的呼应——玄真道长、张凌风夫妇、静玄师太已随他登上巅顶,而武当的紫虚大宗师也在片刻后踏雪而来,周身柔和的内力将雪花挡在三尺之外,尽显大宗师的沉稳气度。
“雪落尚需一个时辰。”紫虚大宗师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风手中的太初令上,“林风少侠,你既掌太初令,又知灵界碎片的秘辛,关于天门开启后的事,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林风点头,指尖轻抚过太初令的纹路——令牌此刻的温度比在据点时更高,隐约能感应到灵界那头的灵气正顺着无形的脉络涌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方才我以太初令感应,若天门开启,灵界的灵气会顺着通道逸散入凡界——虽不足以逆转末法时代,却能让凡界灵气提升一成,对低阶武者的修炼会有不小助益。”
这话一出,玄真道长眼中先闪过惊喜:“一成灵气?这已是天大的机缘!凡界灵脉枯竭多年,不少弟子卡在凡境宗师多年,若灵气稍涨,说不定能多几位突破者。”
“更重要的是,这通道不会关闭。”林风话锋一转,语气郑重了几分,“墨尘谷主的碎片里藏着讯息:天门是灵界与凡界的天然节点,太初令只是‘激活钥匙’,一旦开启便会永久存在,往后凡界修士皆可通过此门入灵界。”
“永久开启?”张凌风夫妇对视一眼,苏婉清轻声道,“这倒是打破了‘机缘转瞬即逝’的常理,只是……入灵界的门槛呢?总不能任谁都能闯吧?”
林风正等着这句话,他举起太初令,令牌金光闪烁,映出淡淡的空间纹路:“凡界与灵界的境界壁垒极厚,天门开启后虽有灵气缓冲,却仍需足够实力才能抵御通道中的空间乱流。依我判断,至少要达到凡境宗师巅峰——唯有此境界,气血与内劲足够凝练,才能护住自身,若低于此境,强行入界恐会被乱流撕裂经脉,九死一生。”
静玄师太闻言,轻轻颔首:“有理。灵界凶险远超凡界,若让低阶修士贸然闯入,不仅是送死,还可能惊扰灵界的邪祟,反倒给凡界惹来祸端。只是……如何引导想入灵界的修士?总不能让大家都堵在雪山之巅吧?”
林风看向玄真道长,目光带着提议的意味:“昆仑派本就在雪山脚下设了临时据点,不如以此为基础,建一座城池——由昆仑派牵头,各大门派派人驻守,专门接待欲入灵界的宗师巅峰修士,负责查验实力、讲解灵界注意事项,也处理后续的食宿与引导。这样既规整,也能避免混乱。”
“建城?”玄真道长眼睛一亮,转身看向紫虚大宗师,“紫虚大宗师,此事若能成,不仅是为凡界修士谋福祉,更是为武林立长久规矩,昆仑派愿牵头主理!”
紫虚大宗师抚着胡须,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林风少侠的提议,既顾全了机缘,又守住了风险,实属周全。凡界刚经影煞门之乱,正需一件事凝聚人心,建此城便是最好的契机。武当派可派十位宗师弟子驻守,负责查验修士实力,确保无人违规入界。”
“流云剑派也愿出力!”张凌风立刻接话,“我们可派弟子负责城池的守卫,毕竟天门关乎凡界气运,需防邪派残余觊觎。”
“峨眉派擅长丹药与后勤。”静玄师太温和开口,“我们可在城中设丹房,为待入界的修士提供疗伤、稳固境界的丹药,也负责日常的饮食与物资调配。”
玄真道长见各大门派纷纷响应,心中安定,当即拿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卷,在雪地上展开——正是昆仑雪山脚下的地形图:“据点位于雪山南麓,此处地势平坦,又临水源,可在此建城,定名‘天门城’。昆仑派会先调派弟子搭建基础工事,再联合各门派烧制砖瓦,争取三个月内让城池初具规模。”
“至于门派入住的细节。”紫虚大宗师补充道,“昆仑派主理全城事务,武当、流云、峨眉各派一位长老共同议事;其他中小门派若愿参与,可派弟子驻守城门、驿站等岗位,城中资源按贡献分配,确保公平。”
林风看着众人热火朝天地商议,指尖的太初令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这份共识。他想起李霸在玄铁馆喊着“突破宗师找我”,想起苏晴“三年后昆仑之巅”的约定——这座天门城,不仅是凡界与灵界的桥梁,更是他与同伴重逢的约定之地。
“雪更密了。”静玄师太突然轻声道,众人抬头望去,天空中的雪花已从鹅毛变成絮状,落在黑色岩石上的瞬间,竟被岩石上的古字引动,泛起淡淡的金光。
林风握紧太初令,转身走向岩石中央:“雪落之时到了。”
紫虚大宗师、玄真道长等人纷纷后退,目光落在林风身上——天门开启在即,而他们方才议定的“天门城”,已为凡界铺好了通往灵界的后续之路。雪山脚下,据点外的武林人士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喧哗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巅顶的方向。
林风深吸一口气,将三枚灵界碎片放在岩石的古字凹槽中,再将太初令按在碎片中央——刹那间,碎片与太初令同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顺着古字蔓延至整块岩石,再冲天而起,穿透漫天飞雪,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门。灵界的灵气顺着光门逸散而出,吹过巅顶的雪地,竟让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几分,空气中的滞涩感也淡了些许——凡界的灵气,真的开始提升了。
“天门开了!”雪山脚下传来一阵欢呼,而巅顶的众人则神色肃穆。紫虚大宗师对着林风躬身行礼:“林风少侠,此去灵界多保重。天门城的事,我们会尽快落实,待你归来时,定能看到一座规整的城池。”
林风回头,对着众人笑了笑,目光掠过雪山南麓——那里未来将立起天门城,将是李霸突破后、苏晴三年后与他汇合的地方。他握紧太初令,一步步走向光门,声音随着灵风飘向身后:“诸位前辈,凡界的事,就拜托了。我在灵界,等着与大家再见的那一天。”
光门中的灵界景象愈发清晰,参天灵木与悬浮宫殿的轮廓在金光中若隐若现。林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光门里,而巅顶的宗师与大宗师们则转身下山——他们要立刻着手筹备天门城,为凡界的新格局,为无数修士的灵界之路,开启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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