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个可能毁灭世界的“剑种”。

“就这样吧。”她低声道。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

她依然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依然在藏经阁扫灰，依然在后山浇花。

但弟子们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

以前是惋惜、同情、甚至不屑。

现在是敬畏、崇拜、好奇。

连外门执事周管事，见到她都毕恭毕敬：“苏前辈，您今天要扫哪片地？我帮您！”

苏晚：“……我自己来就行。”

“那怎么行！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动手！”

苏晚很无奈。

她怀念以前被当成废柴的日子。

至少那时候，没人打扰她睡觉。

这天下午，她正在后山浇花，慕寒来了。

“苏师……前辈。”他改口。

“叫我苏晚。”苏晚头也不回，“有事？”

“想请教一些剑道问题。”

“问。”

慕寒说了几个自己在剑法上的困惑。

苏晚听完，随手折了根树枝，演示了几招。

动作很简单，但其中蕴含的剑理，让慕寒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点！”

“嗯。”苏晚继续浇花。

慕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前辈，您……真的不打算收徒吗？”

“不收。”

“为什么？”

“麻烦。”

“可是您的剑道造诣——”

“剑道是剑道，收徒是收徒。”苏晚打断他，“两码事。”

慕寒明白了。

前辈不喜欢被束缚，也不喜欢承担教导的责任。

“那……我能偶尔来请教吗？”

“可以，别太频繁。”

“是！”

慕寒离开后，苏晚叹了口气。

果然，实力暴露后，清净日子就到头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现在，她想吃什么，阿秀师姐都会第一时间做好送来。

想睡懒觉，也没人敢来打扰。

算是有失有得吧。

晚上，苏晚在藏经阁整理古籍时，忽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走到窗边，看到月光下，一个人影站在院中。

是墨尘。

“你怎么来了？”她问。

墨尘恭敬行礼：“前辈，晚辈有一事禀报。”

“说。”

“七煞宗整顿期间，我们发现了宗内一些关于‘禁区’的记载。”墨尘取出一卷古旧的兽皮，“似乎与您上次在极北遗迹看到的那片星图有关。”

苏晚接过兽皮，展开。

上面绘制着一幅简陋的星图，其中一片区域被标红，写着：

【归墟之地·万物终结·剑尊陨落之处】

“归墟之地……”苏晚瞳孔微缩。

原来那片禁区，是寂灭剑尊的陨落之地！

“这卷兽皮是开山祖师留下的，据说是剑尊临终前托付。”墨尘道，“祖师曾试图前往归墟之地，但被一道剑意阻挡，留言‘非剑种，勿入’。”

苏晚明白了。

剑冢，可能就在归墟之地。

而想要进入，必须集齐三把钥匙，并且……是剑种。

“还有其他信息吗？”

“有。”墨尘指着兽皮边缘的一行小字，“这里写着：归墟之中，封印着侵蚀的‘源头之种’。若能摧毁，侵蚀可根除。但代价……未知。”

源头之种。

所以外道侵蚀的源头，就在归墟？

寂灭剑尊当年战死，就是为了封印那个源头？

苏晚收起兽皮：“谢谢你送来这个。”

“能帮到前辈就好。”墨尘道，“七煞宗欠前辈太多，这点情报不足为报。”

“回去吧，好好整顿宗门。”

“是。”

墨尘离开后，苏晚看着手中的兽皮，陷入沉思。

归墟之地，剑尊陨落处，侵蚀源头……

看来，剑冢是非去不可了。

不是为了传承，而是为了……彻底解决麻烦。

只有摧毁源头之种，她才能真正安心睡觉。

“三个月。”她看向夜空，“那就等星陨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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