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中途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他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哦。”梦梦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江轩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家要听话,好好学习。”
“小轩,这是家里的鸡蛋,你带过去吃。”二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泡沫箱子,“你文哥也不要,放着也是放着。”
“婶,我自己会买,你们留着自己吃。”江轩连忙推辞。
“买的能和自己家鸡生的一样吗?”二婶不由分说地把箱子放到三轮车后斗里,“家里鸡天天生蛋,根本吃不完。”
江轩还想说什么,二婶已经转身又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大袋子。
“婶,这又是什么?”
“家里装的香肠和腌的腊肉,还有几只咸鸡咸鸭。”二婶麻利地把袋子也放进车斗,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带过去吃,一个人在舒江读书辛苦。这些煮着吃也行,洗洗切成块放在饭上蒸,也好吃。”
江轩看着车斗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喉咙有些发紧。
“吃完要还想吃,就提前打电话跟我说,”二婶拍了拍他的肩,“我再给你弄些。”
“嗯。”江轩点点头,感觉眼眶有些热。
他别过脸,假装整理书包带子。
二叔在一旁笑起来:“好了好了,怎么越大越害羞了?小时候还经常吵着要吃二婶装的香肠呢,现在咋还不好意思起来?”
江轩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走吧。”
江轩上了三轮车,在后斗边沿坐下。
车子发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婶,梦梦,拜拜。”
“小轩哥哥拜拜!”梦梦追着车子跑了几步,用力挥手。
…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谢集老街的路口停下。
“呦,这会下一班车还要等不短时间呢。”江传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没事,我还要去买点东西。”江轩抱着鸡蛋、提着袋子,有些吃力——二婶这是装了多少东西在里面?
“行,那我先走了,回去还有活要干。”
“嗯,二叔慢点。”
看着三轮车消失在街角,江轩深吸一口气,抱着东西往老街深处走去。
这条巷子很老,两边是褪色的木门板和斑驳的砖墙。
有老式裁缝铺,有修补锅碗的小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霉味和旧时光的气息。
他走到巷子最深处,在一家中药铺前停下脚步。
店门口,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仔细挑拣着簸箕里的药材。
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三爷爷,在干嘛呢?”江轩笑着开口。
老人抬起头,眯着眼辨认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呦,这不是小轩吗?咋来我这了?”
声音洪亮,精神气十足。
“三爷爷,我来买药。”
“嗯?”老人放下手里的药材,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鼻炎又犯了?”
“那倒不是,”江轩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是……女生痛经吃的药。我妈以前吃的那个。”
三爷爷恍然,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没多问,转身进了店里。
不多时,他提着一大包用牛皮纸包好的药材走出来。
“这是一个半月的量,吃完再来抓。”老人把药递给他,又问,“有锅吗?”
“有的,”江轩拍了拍书包,“之前在你这儿买的,我带着了。”
“好。怎么煮会吧?我写到这单子上了。”三爷爷递过一张手写的纸条,指着其中几味药,“这几个小包里的,等快煮好的时候放进去,再煮个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谢谢三爷爷。多少钱?我转给你。”
“让你爸妈给吧。”老人摆摆手。
江轩吐了吐舌头——这可不行。
跟老妈说了,她肯定要问给谁买的,那不就全露馅,哦豁完蛋了?
“三爷爷,我自己给就行,我有钱。”他坚持道。
老人看着他,忽然笑了:“行,那你自己付吧。”
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了:“小轩啊……这怕是给哪个女娃娃买的吧?”
江轩脸一热,下意识否认:“不是,我替别人买的。”
“你小子。”三爷爷笑着指了指他,没再追问。
付完钱,江轩把药仔细收进书包。
转身准备离开时,视线落在店门口那盆开得正好的月季上。
粉色的花朵在冬日阳光下格外娇艳。
“三爷爷,您这月季花挺好看的,”他凑过去,伸手轻轻折了两枝,“我摘两朵。”
“诶,你这小崽子!”三爷爷作势要打,“那是我入药的!”
江轩已经抱着花跳开几步,笑着挥手:“三爷爷我先走了哈!”
“路上慢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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