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刚踏进院门就顿住了脚步,小巧的鼻尖轻轻抽动。
“咦?好…怪的味道。”她侧过头,发梢扫过肩头。
空气里浮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一种是从厨房飘出的、温暖的骨汤香气;另一种则略显苦涩,带着草药特有的清冽。
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汪汪汪~”狗小雨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想妈妈了没?”夏晴弯下腰揉了揉它的脑袋,指尖陷入厚实的绒毛里,“嗯,臭小雨。”
安抚完小雨,她背着书包走到厨房门口。
“这是什么啊?”夏晴探过头。
煤气灶上并排放着两个锅。
左边的不锈钢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白气,右边的砂锅则安静许多,只是从盖子边缘泄出几缕带着药香的水汽。
“炖的骨头。”江轩开盖用汤勺撇了撇浮沫,“改善下伙食。”
“那…这个呢?”夏晴指了指砂锅。
那股清苦的药味正是从这里飘出来的,看来自己刚刚没有闻错。
江轩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把汤勺搁在一边,转过身来,耳尖在逆光中泛着微不可察的红。
“emmmm,”他清了清嗓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给你的礼物。”
“????”夏晴歪了歪头,眼睛睁得圆圆的,“这…是干嘛的?”
“补气血的。”
“???”夏晴的睫毛颤了颤。
几秒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层薄薄的红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脸颊。
“是…管那个的吗?”她声音压得很低。
虽然臭木头总说当代人要拒绝月经羞耻,但真要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讨论这件事,她还是做不到完全坦然。
“昂——”江轩点了点头,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有用吗?”夏晴的声音软了下来。
老实说,她挺讨厌——不,应该是非常讨厌痛经的。
即使现在来例假时,江轩都会笨拙又细心地照顾她,让她心里暖得发胀,但那终究只是心理层面的慰藉。
身体上的钝痛依然真实存在,像有个小锤子在肚子里不紧不慢地敲着。
再说…又不是只有痛经才能享受他的温柔。
到时候找个理由装一下不就得了?
嘻嘻~
咳~现在的问题是,这药真的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江轩挠了挠后脑勺,几缕碎发在指尖翘起,“反正我妈之前吃了就挺有用的。”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要吃两个月左右。”
“所以…”夏晴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揶揄的光。
臭木头还…真是别树一帜啊。
哪有第一次送女生礼物是…调理身体的中药?
虽然挺…实用的,正好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给他带的礼物,她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好像自己跟他半斤八两嘛。
“???你笑什么?”江轩眨眨眼,“这礼物不喜欢吗?那可以换一个。”
“啊?我没有说不喜欢啊。”夏晴的脸更红了。
臭木头,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会笑吗?
她往前挪了小半步,仰起脸看他:“我要是不喜欢的话,你换成什么送给我?”
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试探性的调皮。
江轩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厨房。
夏晴愣在原地,心脏莫名其妙地空了一拍。
没到一分钟,江轩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两枝花——深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地舒展着,边缘染着下午阳光的金色,茎秆上还挂着几片墨绿的叶子。
“喏,送给你。”他把花递过来。
夏晴的呼吸停了半拍。
臭木头你…你在干嘛啊?
知不知道送花给女生意味着什么啊?
她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手指迟疑地抬起,却在即将触碰到花茎时又缩了回去。
“不、不喜欢啊?”江轩看她没反应,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慌乱,“那就扔了吧,反正也放不了多久。”
说完他作势要把花扔进垃圾桶。
“别啊!”夏晴几乎是扑过去抢下了那两枝花,“怎么回事你,急什么,我又说不要吗?”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触电般迅速分开。
“我没急啊?”江轩战术性咳嗽一声,移开视线,“是你自己急了吧?”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她的手还是好软。]
“你!”夏晴红着脸瞪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浸了水的黑葡萄。
臭木头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就知道调戏她。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紫色的花瓣在暮光中泛着丝绒般的光泽。
“这是月季吗?”
“嗯。”
“还挺好看的,这紫色的月季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夏晴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你从哪弄的?”
“偷的。”
“???啊?”夏晴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从哪偷的?不会被人找吧?要不我们去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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