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这个？”

“我见过。”苏知微起身相送，“以前查案时用过类似的手法。”

贤妃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应该明白，有些人表面安静，其实一直在等机会反扑。”

“我知道。”苏知微站在阶前，“所以我不会松懈。”

贤妃点点头，转身踏上轿辇。临行前，她从袖中取出那个小瓷瓶，放进随身荷包里，动作很轻，像是藏一件不能见光的宝贝。

轿子走远后，春桃关上门，快步走到苏知微身边：“主子，您真信她？”

“不信。”苏知微望着远处宫墙，“但她现在比我更怕乱。一个怕乱的人，短期内不会害我。”

“可那药粉……您给了她，万一她拿去害别人呢？”

“那药无毒。”苏知微转身回屋，“只能验毒，不能下毒。她要是敢乱用，第一个暴露的就是她自己。”

春桃松了口气：“原来您早防着了。”

苏知微没说话，径直走进书房，打开抽屉取出另一本薄册子。这本比法医笔记小一圈，纸页泛灰，封皮上写着《巡更轮值录》。她翻到其中一页，在“戌时三刻”旁边画了个圈，又在“东侧角门”四字下划了两道线。

“今晚我要出门一趟。”她说。

“您要去哪儿？”春桃紧张起来。

“角门。”苏知微合上册子，“既然有人能在密信上做手脚，我也得看看，到底是谁在替贵妃残党通风报信。”

春桃还想劝，却被苏知微抬手止住：“我不是去冒险，是去确认一件事——这宫里，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眼睛。”

她说完，从床底暗格取出一块黑布巾，叠成窄条。这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习惯，蒙面时不会留下缝隙，也不会滑脱。

“您……真要亲自去？”春桃声音发紧。

“有些事，必须亲眼看见才算数。”苏知微将布巾塞进袖袋，“你留在屋里，若听到异动，立刻熄灯闭门，别出来。”

春桃咬着嘴唇点头。

苏知微走到门口，手搭上门环，顿了一下：“记住，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喊我名字。”

她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刚迈出去一步，院外忽有脚步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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