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坟圈子,到底是没去成,辛灵本身,对这些地方有忌讳。
她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特别瘦,刚出生的时候才四斤二两,妈妈说,她的脑袋就只有鹅蛋大小,脖子还特别长,四肢象麻杆似的。
那个时候都四五岁了,还有人,开玩笑的问,会不会,让黑老鹞子叼走了,意思是不容易长大。
但是,她还是坚强的努力的,活了下来。
小的时候,小孩子都爱凑热闹,村子里有大事小情的,她也爱去凑热闹。
也不算是正式赶礼,农村办席都在家搭棚子,村里的小孩就会在那跑来跑去,就是凑个热闹。
真正开席的时候,他们是不去的,因为没有他们的座位,每家只有一个两个,才是代表这一家人来做席的。
当然,有的人家讲究,看着跑来跑去的小孩,会每人塞点糖块。
辛灵要是赶喜事还可以,要是白事,回来就得病。
要是正常老的,也还可以,回来发点烧,父母送一送就好了。
要是横死的,她就得请专门人士,给处理了,不然后果很严重,有的直接过去了。
有几次经验之后,白事一律不赶,钱到位,人不去。
后来结婚之后,身体就好了,很少生病,有一次,他们有一个亲戚,丈夫出车祸没了。
他们家为人处世不好,就导致火葬场没人,孝子贤孙都没有人,烧纸活,没有人也不行啊,把他们两口子叫去了,充个人场。
他们临走做了准备,倒数第二个扣子的位置,扣子用红布包着,扣过去,红布在扣子表面,还不扎眼。
稳稳妥妥的,自认为做好了十全准备。
结果去了,忙忙呼呼的,站起,跪下,又绑着孝带,等烧完纸活,回来后发现,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当天回去就发烧了,自己送都没送出去,到底是请了人,烧了纸钱,这个事才了了。
所以,她知道,有些地方她是去不了的,人和人还是有点差异的。
天要擦黑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打鱼的,也收拾工具,满载而归。
他们回家的时候,舅舅已经回来了,姥姥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晚上炖的是酸菜,没看到肉,但是有油水,也有可能是用荤油做的。上面溜的,玉米面大饼子。
吃完饭,舅舅说:
“我跟校长,就是你有德叔说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上学,去了要做一套卷子,考过了,才能继续上四年。”
“没有事,看看书,温习一下功课,明天争取考个好成绩。”
辛灵点头,拿出自己的书,又拿春平的书做了一些比较,地区不一样,书版本不同。
内容大差不差,变化不是很大,不像后世的时候,差别那么大。
也就是说,她不用重新买书了。
因为电特别不稳定,有时有电,有时没电,今天就是没电的时候。
点的煤油灯,简单翻了翻,数学还好,没什么问题,语文就不行了,有的课文需要背诵一下。
还有生字,多少年不拿笔了,现在都是提笔忘字了。
生字的练一练,这小学四年级,语文考试不及格,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一张桌子,四个人,围着一个煤油灯,奋笔疾书,都在补作业。
辛灵就纳闷了,你们白天都不写作业的吗?
第二天吃过饭,大舅舅带着辛灵先走了,提前送辛灵到学校考试,加上办理入学,和其它的手续。
剩下的三个就自己走,平时上学也不需要别人送,学校就在村子里,也不是很远。
进了学校大门,南北两面,各一排的瓦房,一排瓦房最少有十多间房子。
正对着大门的这一排房子,也是瓦房,但是相对来说要少,那也有六七间,大舅舅带她,走向右面第二间,上面写着政教处。
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这屋子很大,里面放了六张桌子,三面墙,各放两张,两个桌子对着放。
正对着门,靠南面那个桌子,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白衬衫黑裤子,黑色的皮鞋,嗯嗯,有一种读书人的感觉。
舅舅快步上前,问道“你好,您是小殷老师吧!我是有德叔,让过来带孩子考试的,这件事他给您说了吗?”
青年扶扶眼镜“我是殷开年,可以叫我殷老师,校长说过了,就是这个孩子吗?那过来考试吧。”
这时候,陆续又来了两个老师,舅舅先交了钱,办了手续,他要先上班。
年级什么的,考完试再填写,对着辛灵,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好好答题。
然后跟老师到班里,好好上课,要跟同学搞好关系。
晚上跟春萍他们一起回家。直道辛灵都无语了,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考试很顺利,直接跟着四年级上课,现在还是小学五年制。
下半年就上五年级,过年就可以直接上初中,初中就要上镇里读。
四周的村子,都得上财房镇读书,因为只有一个财房中学。上中学的话,就得上爷爷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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