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如何想,辛灵跟着他们进行了急行军,一直在走,手里还提着沉重的箱子,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也不敢把箱子收起来。
辛灵觉着,这具身体没有长途跋涉的经历,或者长期奔波的经历,因为她现在的腿,感觉像两个棍子一样僵硬。
只是在机械的向前迈去,特别是脚底,很痛……,每一脚踩下去都感觉踩到了碎玻璃上。
痛苦不堪,辛灵现在不明情况,也不敢要求休息,还有……,就算休息一会又如何,继续赶路还不如不去歇息那一下下。
一直赶路她可能还有勇气继续走,一歇下来就不想动了,痛苦会无限放大。
更何况,她的状态还可以,前后还有很多人走路都踉踉跄跄,都那个状态了,都没说要休息,那一定是有,不能休息的理由。
摸黑赶路,月光也不足,走路真的只是靠感觉,跟着前面的人后面走,路况是一点也看不到。
但没有任何人说话,就算有人摔倒,也会立刻爬起来,或者被旁边的人扶起,继续赶路。
一直走到,太阳要从天边升起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要休息的通知。
他们进入一片山坳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村落。
辛灵要休息的地方,是没有房顶半截土墙的房子,甚至都没一根木头,应该是断壁残垣里的断壁。
在看起来像是火炕的位置,拿草在上面扫了扫,大家挨着坐了上去。
靠着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意来的快,根本不需要酝酿。
甚至连接受记忆都没来得及,一觉醒来,阳光从敞开的屋顶照射在身上,暖哄哄的。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换了一个姿势,闭目用意念碰触识海里的阴影,接收这个身体的记忆。
这次要好受很多,没有上次接收记忆那么痛苦。
原身叫赵雪婷,1922年出生,是被遗弃的孤儿,自小是在道观长大的,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她在道观里没吃什么苦。
她师傅那个时候都50多岁了,可能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养老的,收她做关门弟子,
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教她读书写字,诵经画符,做法事的时候,就在旁边为她师傅打下手。
师徒两人相得益彰,也可能是师傅是真的有本事,她二人从来不缺钱花。
在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女子中学,不知道她师傅怎么做到的,很多同学的家长都变成了她们的客户。
在这两年内,辛灵升上女子高中之前,辛灵和师傅穿梭在,一个个同学家里,为他们看病或者算卦。
又用两年读完了高中,考上了燕京大学,上学一年后,她师傅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临走之前拉着她的手。
让她结束给人卜卦算命的生意,研究透彻之后再捡起来,现在停下来,好好读她的书,剩下的钱足够她以后的生活。
原本,她可以靠这些钱,安安稳稳的上学,毕业之后找一个工作,最起码衣食无忧。
只是没想到,在她师父去世不久,她们这里就乱了,小日子发起战争,为了安全起见,学校在过去了一年时间后,最终决定让一部分学生向内地迁移。
搬迁到四川的成都,华西协和大学校内复学。
之前赵雪婷并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因为她没有亲人,要去陌生的地方,心里有点打怵。
还是她的同学朱令仪要南迁,她才心动的,因为她们上大学后,一直相处的很好,想着能有人做伴,就报名南迁了。
只是想不到,对方所说的南迁,是和父母一起走,而不是跟学校老师一起。
想问问令仪,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提前跟她说,又张不开嘴,毕竟对方没有义务,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后来她跟学校的学生和教授一起离开了这里,因为小日子阻挠,她们只能分散离开。
赵雪婷所在的这支队伍,需要秘密穿越沦陷区,再坐火车到达南阳,从南阳再坐车去武汉。
这么说很容易,做起来就很难了,现在他们就身在沦陷区,正小心翼翼地穿越这个地区呢!
这已经走了十天,还是有人带着他们走,但是行进速度也不理想,他们都是文人,不能够像军人一样急行军。
辛灵睁开眼睛,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过来。
但不影响她对以后的规划,还是按以前定好的线路走,那里是后方,安全能够保障,而且山高林密,逃跑也有地方跑。
既然定好了以后的规划,心里也不纠结了,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脚。
这是千层底的布鞋,黑色的鞋面上沾满了泥巴,拿了一个木棍,把鞋上的泥土全搓了下来。
小心的脱下了鞋,袜子已经粘在了脚上,拿出水壶把水倒在脚掌上,让粘在脚上的袜子软化。
小心的剥离开,拿出毛巾,从水壶里倒了些水,把毛巾打湿,把脚上的脏污血迹擦掉。
又以挎包做掩护,取出酒精和棉花,给伤口消毒,最后撒上了云南白药,用纱布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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