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再开。
这一次,林越不再单纯地闪避或格挡,而是开始尝试“引导”和“转化”。
当石斧劈来时,他不再硬接,而是用刀身侧面斜着迎上,让斧刃顺着预设的角度滑开,同时脚下一绊,试图破坏战士的平衡。
战士轻易稳住了身形,但眼中赞许之色更浓:“对,就这样。但还不够流畅。”
斧影如幕。林越在斧影中穿梭,每一次接触都像是精密的舞蹈——不是对抗,而是引导、化解、偶尔反击。他开始逐渐理解战士所说的“共振”:每一次刀斧相碰,他都在感受那种震颤的频率,试图找到最适合卸力的角度和时机。
十分钟后,林越已经浑身是伤,生命值下降到40%以下。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因为他开始“看见”了。
在战士挥斧的轨迹里,他看见了力量的流动路径;在每一次碰撞的震颤中,他感受到了能量的传导方式;甚至在自己肌肉的每一次收缩舒张中,他理解了发力效率的细微差别。
“差不多了。”战士忽然收斧后跳,拉开了距离,“现在,用你理解的东西,攻击我。”
林越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
他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动——心跳的节奏,呼吸的频率,肌肉的紧张与放松……然后,将它们调整到同一个“共振点”。
睁开眼。
【浮光掠影】!
不是直线冲刺,而是弧线突进,身体在移动中旋转,将前冲的动能转化为旋转的势能,再叠加到刀锋上!
战士横斧格挡。
刀斧相撞的瞬间,林越手腕一抖——不是硬拼,而是沿着斧刃滑过,在接触点施加了一个旋转的剪切力!
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中,林越的刀竟然将战士的石斧带偏了轨迹!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衡,但战士确实后退了半步!
“好!”战士大笑,白色右眼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再来!”
这一次,林越改变了策略。他没有追求极致的速度或力量,而是开始“编织”攻击——一刀接一刀,每一刀的落点、角度、力道都经过精确计算,彼此衔接,形成连绵不绝的攻势。就像用刀锋在空间中织网,将战士的活动空间一点点压缩。
战士开始认真了。他的斧法变得更加狂暴,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但林越总能找到那微小的缝隙,用最省力的方式化解、引导、反击。
战斗中,他逐渐领悟了更多:
力量的传导可以通过介质优化——比如用刀身侧面而不是刀刃正面对抗重击,能减少反震伤害;
能量的转化可以多层叠加——比如将前冲动能转化为旋转势能,再叠加手臂的爆发力,最后在刀刃接触时释放;
甚至“时机”本身也是一种力量——在对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攻击,效果远胜于蛮力硬拼。
终于,在第二十七次交锋时,林越抓住了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战士的石斧因为一次全力的竖劈而深深陷入地面,虽然只有零点几秒的停滞,但对林越来说足够了。
他没有攻击战士的身体——以双方的力量差距,即使命中要害也未必能造成决定性伤害。他的目标是那柄石斧。
刀锋沿着斧柄下滑,不是斩击,而是“震击”——以极高的频率敲击斧柄的特定位置,引发局部的共振!
咔嚓!
石斧的斧柄——那根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黑色硬木——竟然从内部裂开了!
战士愣住了,低头看着手中断裂的武器,然后抬头看向林越。
沉默。
良久,战士将断斧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你通过了。”他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是因为你打败了我——实际上,如果我真想杀你,你早就死了。而是因为你理解了‘力量’的本质。”
林越收刀,喘息着。他的生命值只剩下不到20%,浑身伤口火辣辣地疼,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力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他问出了这个最核心的问题。
战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左手,掌心向上。
“看好了。”
他的掌心开始发光。先是微弱的白光,然后逐渐增强,颜色也从白色变为金色,最后化作一团炽热的、如同微型太阳般的能量球。
“这是‘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战士说,然后,他五指缓缓握拢。
能量球开始坍缩,光芒内敛,温度骤降,最终化作一颗冰冷的、漆黑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暗点”。
“这也是‘力量’。”战士张开手,暗点悬浮在掌心,“同样的能量总量,不同的表现形式,不同的效果。”
他将暗点轻轻抛起,暗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岩石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块,断面光滑如镜。
“力量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绝对的强弱。”战士收回手,看向林越,“关键在于‘掌控’——你能在多大程度上,将已有的资源转化为你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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