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盯着那抹没散的笑意,脚底下金属板突然一软,像踩进了刚解冻的果冻。影子又歪了,这回连脖子都扭成麻花状。
“谁家VIP通道走的是消化道?”我说。
太刀还在放《野狼disco》轻音乐版,听着像午休时理发店循环播放的养生歌单。可节奏不对——每三拍就卡半拍,像是音响中了病毒。
墨无痕忽然停下,右手鬼手抽搐得跟抽筋似的,掌心红光一闪一灭。“她就在等你。”他嗓音发飘。
话音还没落地,我耳朵一空,通讯直接断了。回头一看,岑烈张嘴喊我,嘴皮动着,一点声儿没有。裴昭剑尖冒气,想划破空气发声,结果剑气撞上一层看不见的膜,“啪”地炸成碎光。
我心头一紧,把太刀往地上一拖。
“刺啦——”
金属摩擦声炸响,震得牙根发酸。系统猛地一抖,左眼罩烫得像刚从微波炉里掏出来——【机械操控·满级】激活。
磁场稳了。
影子归位。
我们四个一口气冲到最后那段幽蓝光道,头顶冷光越来越亮,脚底下的金属板也开始发热,走到一半,我鞋底橡胶差点粘在上面。
尽头豁然开朗。
一座大殿摆在眼前,全是齿轮咬着电缆、晶体裹着管线堆出来的,天花板高得看不见顶,四周墙壁全是旋转的环形齿轮组,中间悬着一台老式服务器,贴满了便利贴,写着“别动这条线”“重启前请叫我”“求你了别拔电源”。
赫尔德站在服务器后头,一身黑袍,长得跟PPT模板似的,手里托着个东西——
我一眼认出来了。
那是我大学时候捏的粘土手办,阿修罗造型,左脚底还刻着“别丢,备用”五个字。当时舍友说丑得能辟邪,我就真把它摆桌上当镇纸用了三年。
她开口了,声音像空调外机启动:“这雕像是你大三下学期,在宿舍用过期橡皮泥捏的吧?编号左脚底还刻着‘别丢,备用’。”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我连我妈都没告诉。
她嘴角一扬:“你以为是系统选了你?不,是你写的外挂,自己连上了我的核心。”
我听见身后“哐”一声,岑烈的刀砸地上了。
裴昭猛回头盯我,眼神跟扫描仪似的。墨无痕低头盯着自己鬼手,红光一点点退下去。
我压住心跳,咧嘴一笑:“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得叫我一声‘开发者’?”
嘴上说着,手指已经摸上太刀柄。
心里默念:这破服务器……看着真丑。
左眼罩瞬间发烫,一股咸鱼打工魂直冲脑门——【声控波动·满级】激活。
刀身喇叭红光暴涨。
赫尔德抬手就要按服务器开关,四周地面“咔咔”升起八条数据锁链,链头长着接口,直奔我手腕脚踝而来。
空气凝住了,连呼吸都卡在半截,像是世界正在加载一个超大地图。
墨无痕双目又泛起红光,嘴唇微动,像是被什么远程唤醒。
“放歌!”
我抡圆了太刀,一刀劈向空气。
刀身轰然炸响,《野狼disco》摇滚版冲天而起,鼓点跟机关枪似的,叠加满级波动剑气,声波化刃,直接轰向服务器。
“轰——”
外壳应声爆裂,碎片四溅,露出里面裸露的电路板。屏幕一闪,跳出运行程序界面:
**WeChat_Jump_Hack_V2.3.exe**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仅供测试,禁止联网。
全场静了三秒。
岑烈蹲地上,喃喃:“所以……咱打了一路,是在给她修bug?”
裴昭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蹭着剑柄,像是要把这行字刻进记忆里。
墨无痕慢慢蹲到残骸边上,伸手碰了碰烧焦的主板,低声说:“原来……我们都是测试员。”
赫尔德的身影在残存的投影中晃了晃,声音从角落一个烧糊的扬声器里传出:“游戏才刚开始。”
我站原地,肩扛太刀,左眼罩还在微微发烫。右眼黑眼圈沉得像是熬了十个通宵。
低头看脚下,一块烧变形的金属片上,还闪着那行程序名,光标一跳一跳的,像在等输入指令。
我轻轻踢了踢残骸:“我说……这算不算工伤报销?”
没人接话。
头顶星空投影缓缓转着,像是某个后台程序还在运行。空气中飘着电子杂音和没散尽的摇滚余韵。
我忽然想起什么,从卫衣兜里掏出泡面叉子,插进主板烧毁的插槽里,左右拧了两下。
屏幕闪了一下,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外部调试工具,是否进入开发者模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墨无痕忽然抬头,右眼瞳孔缩成一条线。
“它在反追踪。”他说,“你的登录记录还在。”
我“哦”了一声,把叉子拔出来,顺手甩进旁边一堆废料里。
叉子落地时,碰倒了一块倾斜的电路板。
板子背面贴着一张泛黄标签纸,字迹模糊,只看清两个词:
**项目代号:背锅侠**
**主程序员: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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