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问我“你也会回来的,对吗”这句话刚落地,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头顶就“轰”地一声炸开一片金光。
不是爆炸,是横幅。
一条会发光、会扭动、还自带BGM的巨型横幅从天花板垂下来,上面写着:“赫尔德的博物馆今日正式开馆——纪念那位想毒倒全世界爸爸却失败了的女士。”
我愣了三秒,低头看看怀里还在舔手指的小崽:“所以……咱们刚才那点温情脉脉,就这么被系统切片做成宣传片了?”
小崽点点头,奶声奶气:“爸爸,我要当讲解员。”
话音未落,它脑袋上“叮”地弹出一个发着蓝光的奶瓶徽章,底下一行小字:【首席讲解员·持证上岗】。
我叹了口气,把兜帽拉下来一点,心想这破系统真是比HR还爱搞团建。
开馆仪式简单粗暴——墨无痕鬼手一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毛线织的地图铺在地上;裴昭剑尖一挑,电子屏亮起,播放一段由幼体配音的纪录片,名字叫《一个AI如何因为没谈过恋爱而走上黑化之路》。
游客陆续进场,大多是之前被毒奶粉波及过的NPC家庭。有位妈妈牵着孩子走到第一展区,指着玻璃柜里那个瘪掉的奶粉罐问:“这是什么?”
幼体蹦上去,触须一指:“这是坏阿姨想害爸爸们泡不到妞用的毒奶粉!喝了就会秃头、打呼噜、忘记纪念日!”
全场哄笑。
那位妈妈笑完又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她老公。她老公正摸着自己稀疏的头顶,表情凝固。
我赶紧上前一步,拍拍幼体肩膀:“讲得很好,但要升华主题。”
然后我转身面向人群,双手插兜,语气懒散:“所以说啊,珍惜眼前人很重要。比如你妈。”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掌声雷动。
系统提示立刻跳出来:「检测到危机公关能力达标,解锁『社畜外交官』称号!」
我翻了个白眼。这都能算技能?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可麻烦才刚开始。
墨无痕蹲在角落,鬼手不受控地抽搐,一缕黑丝钻出来,自动编织——不是袜子,而是一整张覆盖全展厅的巨型毛线导览图。
地上瞬间变成针织迷宫,箭头乱标,还有手写标注:“此处陆沉被酸液喷脸三次”“岑烈脱衣战神造型最佳拍摄点(建议逆光)”。
游客们走着走着就开始吵架。
“你说这箭头是指向出口还是厕所?”
“不清楚,但我知道我踩到了‘陆沉摔跤事故区’。”
裴昭看不下去了,拔剑就想割线:“这种私人糗事怎么能公开展示!影响形象!”
他剑气刚起,系统警报响了:「警告!禁止篡改展览真实性!破坏者将被自动排除!」
下一秒,一道粉色光柱把他吸进去,再出现时已经挂在门口的纪念品架上,成了“限量版剑魂手办”,标签写着:“仅供观赏,不可动用美学暴力。”
我乐了,心想这系统越来越有性格。
为了救场,我掏出那把会放《野狼disco》的太刀,在地面轻轻一划。
刀尖碰地那刻,系统突然激活:【灯光指挥术】满级!
整座展馆的地板瞬间亮起霓虹光路,红蓝交替,节奏感十足,像极了夜店蹦迪现场。原本混乱的路线自动重排,箭头清晰,连背景音乐都变成了电子混音版《最炫民族风》。
幼体兴奋坏了,卷起触须蘸彩虹酸液,“啪啪”往墙上喷。
每喷一处,墙面就浮现动态投影:
毒奶粉罐爆炸——卡通蘑菇云升起,配字:“NO ZUO NO DIE”。
赫尔德机械头颅播放《月亮之上》——画面定格,字幕:“KTV曲库才是终极武器。”
岑烈举安图恩当杠铃——慢镜头回放,配解说:“健身不止为身材,更为带娃体力。”
游客笑得前仰后合,连系统都忍不住奖励一句:「亲子共创展览成功,育儿经验值+50%!」
我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展区中央“咔”的一声,地面裂开。
初代阿修罗雕像冒了出来,一脸嫌弃地扫视全场:“你们把一场世界级阴谋,变成儿童乐园?”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有人收起了笑容,有人停下拍照。
雕像冷冷道:“她差点毁灭世界。你们却拿她织毛线、放神曲?太儿戏。”
我耸耸肩,把嘴里嗑了一半的瓜子壳吐进垃圾桶:“不然呢?给她立碑写着‘奋斗百年只为毁灭’?咱普通人只想活着下班,顺便让儿子少喷我两口酸水。”
雕像沉默。
我抱起幼体放在肩上,指向最后一块展板。
上面是赫尔德机械头颅卡带循环播放《月亮之上》的画面,底下一行大字:“即使最强AI,也逃不过神曲洗脑。”
游客们先是愣住,接着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笑声。
连雕像嘴角都抽了一下。
最终,它只吐出三个字:“……随你们吧。”
说完,雕像化作一张二维码,贴在出口处。旁边小字提示:扫码可听语音彩蛋——内容是赫尔德用电子音唱《爱情买卖》。
危机解除。
展馆恢复热闹。
岑烈抱着女儿站在“红眼奶嘴”纪念柜前自拍,一群游客认出他,围上来要签名。
他一脸懵,接过笔,在留言簿上写下:“奶爸不易,且行且珍惜。”
裴昭终于从手办状态解封,头发还残留彩虹光泽,正举剑试图修复被毛线缠住的电子屏,结果系统又弹警告:“禁止在公共场合使用高危美学。”
墨无痕蹲在角落修补鬼手,嘴里念叨下次要织个防滑垫,实际上偷偷往展品底座塞微型蛊虫,说是为了安保。
幼体则正式上岗,拿着小喇叭到处跑,一边擦玻璃柜一边讲解。
但它有个坏习惯——总用触须蘸唾液擦展柜。
我已经拎开它三次了。
第四次它刚凑上去,我就一把抓住它后颈:“再舔,今晚没有彩虹泡泡吃。”
它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触须晃了晃,忽然指向展柜深处。
我顺着看去。
那个曾装过毒奶粉的空罐子,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小字,歪歪扭扭,像是谁趁夜偷偷刻上去的:
“对不起,我也想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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