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太刀从冒烟的生成器上拔出来,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小苹果》和《学猫叫》对撞的残音,脚底下那层白茫茫的地突然一震。
罗特斯宝宝触须猛地绷直,像被电了尾巴的猫,奶声奶气地尖叫:“还要跳!还要跳!”
安图恩幼体也醒了,背甲“轰”地喷出一团火,差点把残留的奶泡点着。它圆滚滚的身体原地打转,眼看就要开启陀螺自爆模式。
我一把将发光太刀插进地面,刀身自动响起《最炫民族风》最后一句“留下来~”,声波形成一圈肉眼看不见的屏障,勉强把两个崽子震得晃了晃脑袋,动作慢了半拍。
“陆沉!”裴昭喘着粗气喊,“你这破BGM还能当盾使?”
“别问!”我抹了把脸,“系统认我觉得帅的东西满级,现在它觉得这歌有防御价值!”
岑烈瘫在角落,血气护盾快散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只剩嘴还在抖:“我不行了……再跳一次广场舞,我就真成广场舞大爷了……”
墨无痕从地上爬起来,鬼手甩了甩灰,冷笑一声:“谁说非得用暴力?”
话音未落,他那只黑乎乎的鬼手“唰”地张开,指尖突然分裂出上百根细如发丝的小触手,在空中轻轻一抖,竟自发排成两列方阵。
下一秒——
音乐起。
不是喇叭放的,是那些小触手自己扭出来的节奏。
《极乐净土》前奏响起,动作精准到每根小触手的关节都在卡点,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连wave都打得一丝不苟。
全场愣住。
罗特斯宝宝触须一僵,眼睛瞪大:“你……你会这个?”
“不止会。”墨无痕嘴角一扬,“我还练过。”
小触手群瞬间加速,动作从基础版切换成高难度花式连招,旋转、跳跃、闭着眼,甚至还来了个同步托马斯回旋。
罗特斯宝宝看得目不转睛,触须不自觉跟着晃,嘴里喃喃:“左边第三根……跳得比我好……”
它情绪明显平稳下来,眼皮开始打架,一边看一边打哈欠:“再……再来一遍……”
我扭头盯着墨无痕:“你私藏了多少才艺?”
“这叫专业素养。”他冷哼,“搞生物科技的人,不练点精细操控,怎么养蛊?”
“那你现在是在养娃还是养蛊?”我翻白眼。
“一样。”他淡淡道,“都需要哄睡。”
趁这功夫,裴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剑尖轻点,剑气凝成薄刃,刷刷几下,从空气中削出一大团蓬松柔软的白色物质,堆成床的形状。
“?”我问。
“不是糖。”他咬牙,“是系统残留的甜味数据流,压缩后能当缓冲垫用。”
他双手一推,那团“”缓缓漂起,正好卡在安图恩幼体下方。
我拔出太刀,一脚踹向球形崽子屁股。
“哎哟!”它惊叫一声,正要喷火反击,结果“噗”地落进堆里,像个毛绒玩具被塞进了收纳盒。
小触手群立刻扑上去,二话不说,七手八脚把它裹成了粽子,只留一对小眼睛在外面眨巴。
“舒服。”安图恩幼体嘀咕一句,火焰慢慢熄了。
罗特斯宝宝也撑不住了,触须软塌塌垂下,一边哼哼“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一边眼皮打架,最后干脆盘成一团,躺在小触手编的舞池中央,呼呼睡着。
全场终于安静。
我长出一口气,刚想说“总算稳了”,头顶“咔”地一声裂开。
赫尔德的投影又飘了出来,白大褂一尘不染,手里夹着教鞭,眼神像在看一群考试交白卷的学生。
“亲子课堂报名截止。”她冷冷宣布,“全员迟到,触发惩罚机制。”
我眼皮一跳:“又来?这次是什么?噪音炸弹?精神控制广播?”
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毛:
“惩罚是——听初代阿修罗讲《代码基础教程》。”
空气凝固。
裴昭手一抖,剑差点掉地上。
岑烈瘫着不动,但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正在崩溃边缘。
墨无痕的小触手还在机械地跳完最后一个八拍,仿佛没听清这句话。
我嗓子发干:“比《学猫叫》还狠?”
“整整两小时。”赫尔德面无表情,“从变量声明讲到循环嵌套,附带课后习题。”
“我要疯了……”裴昭捂住脸,“我宁愿被强制跳《最炫民族风》十遍。”
“你不懂。”我低声,“当年我写毕业设计时,就是被这段录音折磨到通宵改bug的。那声音……能把人灵魂焊死在键盘上。”
墨无痕终于停下小触手,脸色有点发白:“所以你现在听到‘int main’都会应激?”
“不止。”我点头,“我现在看到大括号就想哭。”
赫尔德的投影开始淡出,最后一句飘在空中:
“倒计时——三分钟准备。”
投影消失,半空中浮现出一行红字:
**2分58秒**
我抬头看向墨无痕:“还有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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