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半，阿兰市兰甜商业街。

温乐妮、李小雨，跟在张沈薇身后。空气里混着空调冷气和甜腻的香水味，上一堂课的结论——“我们输了”，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没有过渡，没有喘息。张沈薇直接推开一家奢侈品店的玻璃门。

“张小姐，下午好。”店员的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张沈薇没理会，径直走向沙发区，坐下，双腿交叠。她扫了一眼僵立在原地的温乐妮和李小雨，对店员下令：“我今天教她们第三课：包装。给她们挑两件衣服。”

原来这不是奖励，是教学。温乐妮的指尖冷得像冰。

店员引着她们走向衣架。温乐妮的目光扫过一排排标签，上面的数字像一串串嘲讽的零。李小雨颤抖着手，拿起一条白色蕾丝裙。

“妮姐……”

温乐妮没看她，目光锁定在一件深蓝色缎面裙上。它没有一丝波澜。就是它了。

“我的尺码。”她对店员说。

李小雨见状，也慌忙选了条粉色连衣裙。两人被引向试衣间。

“利用，总要先分类打包。”张沈薇的视线落在试衣间的方向，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帘子拉开。温乐妮先走出来。

深蓝色缎面紧贴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起伏都清晰可见。高开衩的设计，让她的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她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

张沈薇的目光，从她的脸，划到她的腿。她站起身，走到温乐妮面前。

“还行。”她伸出手指，勾住裙摆的边缘，指尖的冰凉触感擦过温乐妮的大腿肌肤。

温乐妮的身体绷紧，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她没有躲。她命令自己不准躲。

“这里，碍事了。”张沈薇的手指沿着开衩的边缘向上滑动了一寸，然后松开。“改短十厘米。”

“好的，张小姐。”

就在这时，李小雨也换好了衣服出来。粉色的裙子，腰间的蝴蝶结，她不安地绞着手指，等待审判。

张沈薇甚至没起身，只瞥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太甜。”她对店员说，“换掉。她不适合思考，只需要展示脆弱和甜美就够了。找一件看起来一碰就碎的。”

李小雨的脸瞬间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住嘴唇，转身冲回试衣间。

“还站着？”张沈薇的声音敲打着温乐妮的耳膜，“换回来，准备上第四课。”

法餐厅。

水晶吊灯，衣着考究的侍者。一切都精致得不真实。

张沈薇熟练地用法语点了四份A套餐。

第一道菜是鹅肝。

温乐妮面无表情地拿起刀叉，动作标准流畅。李小雨握着刀叉的手抖得厉害，金属碰撞瓷盘，发出一声刺耳的轻响。

张沈薇抬眼，看向她。“不会？”

“会……”李小雨切下一块，抖着送进嘴里，脸上的表情像是吞咽毒药。

“不喜欢？”张沈薇的语气很平淡，却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压迫感。

“喜欢。”李小雨用力咽下，眼泪终于没忍住，滴在餐盘里。

“温乐妮。”张沈薇放下餐巾，“你来教她。第四课，如何扮演一个合格的附属品。”

温乐妮握着刀叉的手指关节泛白。她看向李小雨，后者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没有用的。在这里，她们的意愿一文不值。

她切下一小块鹅肝，叉起，精准地送到李小雨嘴边。

李小雨屈辱地张开嘴。温乐妮的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嘴唇，上面沾了一点酱汁。

“擦干净。”张沈薇命令道。

温乐妮抽出餐巾，动作轻柔地擦掉那点痕迹。李小雨的头埋得更低了。

“继续。”

一叉，又一叉。温乐妮成了张沈薇意志的延伸，她能感觉到周围食客投来的好奇、探究甚至鄙夷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扎在她身上，但她的大脑却异常冷静。

她在观察。

观察张沈薇。

这个女人在欣赏这一幕时，嘴角会有一个微不可查的上扬，大约持续0.8秒。她的呼吸会比平时深长百分之十。尤其当那个强者本身也是她的猎物时。

这是她的开关。一个真实的开关。不是上次那个用来钓鱼的假货。

牛排上来了，三分熟，盘底渗着血水。

“我自己来……”李小雨终于崩溃了，小声抗议。

“我允许了吗？”张沈薇轻笑一声，那笑声让李小雨瞬间噤声。

温乐妮继续喂食。直到李小雨吃完，她自己面前的牛排已经彻底冷透。她切下一块放进嘴里，肉质冰冷僵硬，像在咀嚼一块皮革。

“温乐妮。”张沈薇再次开口。

“嗯？”

“过来。”

温乐妮走到张沈薇身边。餐厅里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跪下。”

这两个字在餐厅里无声地炸开。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从好奇变成了震惊。

温乐妮的膝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正在被一片片剥离，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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