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意感觉她好像要裂开了。因为出现了两个小人在她心中。
一个让她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这个小人,好像是拿着幼儿园文凭出来混的,词汇如此匮乏…
另一个就活跃了,心中都是它逼逼叨叨的声音。
“忍什么忍,又不是杀人,把他们都变成婴儿,世界就能清净不少。”
“你有什么错?你没错啊,毕竟连天道都没有理由惩罚你。”
“你忘记了你的名字了吗?肆意妄为,你顾虑这,顾虑那,配叫这个名字吗?”
“听我的话,拿起手中的剑,一挥一个不吱声,你再也不用听到难听的话了,所有不想听的话,你都可以不用听了。”
陈肆意要不是知道她的识海别人无法侵袭,都要怀疑她被什么“谩骂而亡的冤魂”缠上了。
因为她现在异常敏感,只要别人在说话,她就忍不住偷听,总觉得别人在说她的坏话。她的神识早就越过了第六关的阵法,向外不断延伸,延伸…
随着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哪怕没有听到别人说她的坏话,可是她总觉得说她坏话的人,还在更远的地方,是她还没有听到而已,不是没有…
再这样下去,陈肆意觉得她要炸开的。哪怕她神识强大,可这修仙界更大啊,她的神识又铺不满每一个角落。
这么想着她又听到了那个怂恿她挥剑的心声。
“铺不满?那就都让他们全变成婴儿。不会说话,也就绝对说不出难听的话了。行动吧!”
在这种声音的逼迫下,陈肆意决定转变通关的方法,她要把灵墟宗的人都淘汰了,只要捏碎他们的参赛号码牌…
虽然大部分阵修不会选择这么做,觉得这不是展示他们阵法实力的方法。但是现在,陈肆意只能说他们倒霉了。
于是脚下光之极速运转,眨眼间就淘汰了抱着女婴的女修。
没办法,不论是女婴还是女修,都是说话惹过她的。她原本打算出其不意,就先拿下他们的领队,可是情绪最终占据了上风。
灵墟宗剩余四人也没想到陈肆意突然发难,之前不是还说不要惹到她就可以的吗?
陈肆意顺手摸了一下手中剑,只要一挥,就能清净不少,细细来回摸着手中的剑,让心声以为能主导她的时候,一道光影击中陈肆意腕处,她差点没拿稳剑。
“…你,你居然出其不意,伤害自己。你真是一块朽木,不可雕啊!”
楚为羡心头微微一沉,他发现了,陈肆意大概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他还帮不上忙。
还有就是,他师尊不亏尊者,对于阵法第一的执念,怕是要转换成心魔了!哎~
灵墟宗四人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手忙脚乱地开始破阵。他们要远离陈肆意,她连约定俗成的规则都不讲,危险得很。
结果,没想到他们还在破阵,就被袭击了。
没错,是楚为羡和两位师兄同时对灵墟宗出手了。
“道友,你们忘记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了吗?”
“约定俗成?又不是白纸黑字的比赛规则。再说了,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灵墟宗一个武力不及他人,马上要被淘汰的阵修。为了保全自己,说出来的话。”
“可是,没有道理的话。大家怎么会遵守了几千年呢?”
“要是真有道理,怎么会几千年都只会是一个约定俗成,没有写到比赛规则里呢?”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楚为羡和灵墟宗的领头人,几乎是同时摸到了彼此的参赛牌。
只要捏碎,那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楚为羡原本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瞬,他师尊第一名的想法怕是彻底完了,然后抬头看着对方的目光,真诚道:“要不我们一起放手,再打一次?”
灵墟宗领头者:“好,一起放手。”
场外的灵墟宗和上清宗长老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冷静啊,那是我们的第一名种子选手啊。何苦这般啊,便宜了其他宗门啊!”
“那也是我们上清宗的全部…啊不,二分之一希望啊!……幸好还有一个陈肆意啊。”
问剑宗和紫坤宗的长老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都是共同的心声——快,捏爆对方的参赛牌,同归于尽吧!
下四宗的长老们,心态平稳得很,反正轮不到他们。这样平稳的心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更长寿一点,日子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总不能期待上四宗都打起来吧?
场内两人的话音刚落,突然问剑宗的人出现了,看到这个场面,立马二话不说去破阵。还在小声哔哔:“要捏就早点捏,这样弄得我破阵都不专心。”
楚为羡和灵墟宗领头人,不约而同放开了彼此的参赛牌。
问剑宗修士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们上清宗,刚刚只要捏碎了参赛牌,就是第一名了。我都替你们伤心啊。”
楚为羡冷冷一笑:“伤心需要及时排解,你既然这么关心我,就来当这个释放口吧!”
这边楚为羡和问剑宗对上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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