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言书研刻意离元知序远远的,十分警觉地看着他。
“我又不会吃了你,离我这么远作甚?”
言书研皱眉看着他,她已经不想与他辩驳了,他横竖都是歪理。
回到了府上,元知序一直跟着她,在他即将跟着跨入房间时,言书研及时在门口制止了他。
“不许进来,回自己房间去。”
“我头疼……”
“这是我用的香膏,你若是觉得它安神,自己涂点。总之……今日你自己睡。”
言书研说完便要关门,在门缝即将合拢的刹那,元知序突然上前抱住她,一个利落的转身,两人都进了屋内。
元知序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姐姐别闹了,我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今日早些沐浴休息。”
他解下腰带,外袍随之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他停下看了言书研一眼,接着开始解中衣的系带。
言书研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别处,元知序就是看中她心软……
不一会儿,两人都沐浴好了。
言书研躺在里侧,故意背对着他,不与他说话。
元知序却自己满足自己,他直接靠近她,让言书研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
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言书研的脖颈处,言书研觉得有些痒。
她想拉开距离,但元知序总能准确预判她的动作。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索性大幅度翻了个身,刚转过去,她的嘴精准地碰到了元知序的下巴。
元知序嘴角噙着笑,在言书研脸颊上亲了一口。
言书研负气,用手推他的肩膀,元知序纹丝不动。
几番抗争过后,她也累了,又转过身去,依旧背对着他。
当官的欺负老实人……
第二日,言书研是在一阵诱人的香气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侧早已空了。
“小姐醒了?”
元宝端着铜盆进来,笑吟吟道:“大人一早就起来熬了鸡丝虾仁粥,蒸了您爱吃的翡翠饺,这会儿正在厨房盯着火候呢。”
言书研一怔:“他一早就下厨?”
“可不是嘛!”元宝拧了帕子递给她,“天没亮就起了,还不让我们帮忙,说一定要亲手做。”
言书研低下头,她现在居然感到很幸福。
洗漱完后,元知序正好将做好的早点端了进来。
他一身家常素袍,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她怎么觉得他今日格外好看,而且她才发现他是一个很适合过日子的贤夫……
“姐姐是看我看呆了么?”
“没有……”
元知序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她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她捧起碗抿了一口,粥香浓郁,一直蔓延到胃里。
好喝。
元知序笑了,夹了一个翡翠饺放到她碟中:“试试。”
好吃。
元知序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这一顿早饭没有失败,于是也开始用起早膳。
一时间,屋里只有碗筷轻碰的声响,透着温馨。
金银元宝站在一旁,满脸含笑。
小姐与大人的相处,哪里是和离的样子,明明比和离前还要亲密,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妻。
近日,安平县也比寻常热闹。
秋试在即,县衙需考核学子,向上举荐人才,不少寒窗苦读数载的人跃跃欲试,只期盼能在此次考核中夺得亮眼的成绩,以期能走上仕途,改变命运。
这日是李老师五十岁生辰,言书研与段初音前去祝寿。
回家路上,远远望见街角围了一群人,隐约传来哭喊叫骂声。
她们放慢脚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看看,却听见有人惊呼:“要出人命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提着裙角快步走去。
拨开人群一看,只见一个胖子那肥硕的身躯正骑在一个瘦弱少年身上,扬起巴掌左右开弓,打得那孩子口鼻流血。
地上散落着几本破旧的书籍,已被踩得满是泥脚印。
“野种也配读书?”那胖子揪着少年头发往地上撞,“我们曹家不认你!”
曹家?曹耀祖?
言书研认出了面前的人,他还是与小时候一样仗势欺人。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
言书研听身旁一个老妇人叹息:
“造孽啊……这孩子前日才来曹家认祖归宗,他娘若是知道他这么被曹家人欺负,不得气得掀开棺材板……”
言书研根据周围的话,得出一个信息:这孩子是曹德贵的儿子,但曹耀祖不认他这个弟弟。
她实在见不得这孩子被打成这样,正欲上前,忽见那少年猛地抬头,一口咬住曹耀祖的手腕。
“啊!”曹耀祖杀猪般嚎叫起来,抡起拳头就要往少年太阳穴上砸。
“住手!”
言书研着急地出口。
曹耀祖的拳头僵在半空,转头见是言书研,顿时嗤笑:“怎么,言小姐回咱们安平县管起闲事来了。”
言书研不理会他的挑衅,弯腰捡起地上沾泥的书册,走到少年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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