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人将伽罗的嘴捂,伽罗想要挣扎,却看到这个人是宇护。 宇护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她赶紧离开。
宇护看伽罗走远之后,向宇毓走过去,他已经听见了宇毓的低吼。宇护:“我也不信!”宇毓大吃一惊,转过头来,见宇护气势汹汹地走近。
宇毓有些尴尬地问:“大冢宰,你来这儿做什么?”
宇护严肃地问:“太后把你先皇的遗终遗言都告诉你了?宇毓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宇护态度坚决地:“这是你先皇临终托孤的时候的遗言,宇觉即位,如果不堪大任,可以由宇邕取而代之。”
宇毓阴沉着脸道:“这真的不是谣言?”宇护:“这确是你先皇的遗命……不光我,太后、杨忠、独孤信也都听到了。”
宇毓更加愁眉深锁:“那我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宇护:“杨忠现在在牢里,我已经把独孤信的女儿扣押在宫里,独孤信不会轻举妄动,只有太后选你,皇是你。”
宇毓忐忑不安:“可是朝廷里这么多大臣知道皇位已定……”宇护笑起来:“怕什么,一个的太监赵高尚且能指鹿为马,我们当然可以翻云覆雨!”
宇毓闻此言怔住,心一动,看来不用他动手,有人他更着急。
宇护:“这些年,政事都是我在掌管,宇邕要继承皇位,也该经过我的同意。我都这么挺你,你还犹豫什么?”
宇毓别过脸去,强抑情绪,尽量作出心平气和的样子。而这时,宇护不经意间却望见了躲在角落里的伽罗,这个丫头还没有走。
伽罗发觉自己又一次被宇护发现了,只能灰不溜秋地逃走。
宇毓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那要如何处置邕王爷?”
宇护:“邕王爷重情义,侠骨柔肠,对于政治没有太大的野心,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关他一辈子。最好不要杀他。”
宇护觉得自己该的都了:“毓王爷,您现在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怎么选看您自己的了。”
宇毓脑子里一闪念,伸手想握住宇护,又迟疑了,终究没开口,他看着德长安转身而去,叹了一口气。
宇护临走还补了一句:“毓王爷,情势由不得你。我看,你跟宇邕这个仇是做定了!”
宇毓没有答话,他面沉似水,心翻江倒海,十分矛盾。
一众王室宗亲又都被带回龙趾宫大殿,为皇守灵,大殿里宗亲们都在窃窃私语,场面混乱不堪。
宇邕一身披麻戴孝,跪在宇觉的遗体旁边,痛哭流涕。太后也让宫人陪着进来了,宇毓也从后门进来,他想和太后打招呼,太后却没有看他一眼。
宇邕见太后来了,赶紧起身迎接,两人泪眼相望,终于不约而同地前,四只手紧紧相握。
宇邕哽咽道:“母后……皇兄……” 太后经过刚才的事慌得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频频道:“宇邕,不哭!……不哭!”
宇护进入大殿内宣布:“我和几位老臣要和太后议事,请各位王族宗亲好好待在这里给先皇守灵,不能出去,更不可回府!”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马会有一件大事发生。伽罗已经回到了大殿,见毓王妃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伽罗叫她:“大姐,怎么了?”
突然一个羽林军官过来要把宇邕抓起来。宇邕生气地道:“喂,不管你是谁,你看清楚,我是王爷,这里还安放着我皇兄的尸身,谁这么大胆子怎么可能叫你一个侍卫把我关起来?”
那个侍卫瞥了宇邕一眼,不屑地牵牵嘴角:“我是大冢宰的属下,只听命于大冢宰。我可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没有军功在我眼里,王爷又如何!”
宇邕脸色很难看,愤怒地前要抓住这个胆大的侍卫。伽罗伸手拉住宇邕,忍怒道:“他也是听命行事,不用找他麻烦!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伽罗困惑地对毓王妃道:“大姐,邕王爷不是应该在这里给大行皇帝守灵吗?”
毓王妃对伽罗使了一个制止的眼神,伽罗只能噤声。 毓王妃低声:“大姐不是教过你吗?这里不是独孤府,你要多听少话!算有话,也得先在脑子里转转,想想该不该!”
伽罗不服气地道:“可是大姐……” 宇邕激动地打断伽罗的话:“伽罗没错!这话当然该!其实,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话!究竟为什么不让我给皇兄守灵?”
毓王妃亦知事有蹊跷,想了想,先和悦地安抚宇邕:“邕王爷你别急,让嫂子先去问个清楚,好不好?”
宇邕和伽罗对望一眼,宇邕道:好,那我们等大嫂的消息。毓王妃点点头,便匆匆走到偏殿门口,伽罗和宇邕都急切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
毓王妃和守门的侍卫了几句,出门了。毓王妃神色紧张地在回廊里快步走着,迎面看见侍女匆匆跑来,她喘着气道:“王妃,我正要去找您……”
婢女对毓王妃耳语几句,毓王妃答应着离开,匆匆朝建章宫走去。在建章宫的长廊里,她隐隐听见府外有宇毓的叫喊声,一怔,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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