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老槐树的清苦味钻进窗缝时,陈默正摸着腕上的墨玉发呆——昨夜阵眼激活时的青光像浸在温水里的朱砂,至今还在眼底晃着余韵。傻柱的大嗓门撞破雾层:“默儿!水泥卸在巷口了!再睡懒觉,三大爷要把最后一袋扛去砌他那破鸡窝!”
陈默套上洗得发白的蓝工装,帆布包里的罗盘隔着布料硌着胸口。推开门,傻柱正弯着腰搬水泥,后背的补丁被汗水浸成深灰色,见他出来就骂:“祖宗!昨儿晚上跟你说好了要早起,你倒挺会享清福——快搭把手,这袋给刘海中家补东屋裂缝!”
秦淮茹端着铝饭盒站在门槛上,蒸汽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默儿,先吃口热乎的——糖心蛋是小当留的,说要给‘帮她得小红花的叔叔’。”饭盒里的小米粥冒着热气,糖心蛋的蛋黄流在粥里,像颗揉碎的太阳。小当蹲在老槐树下,用树枝拨弄青石板上的八卦纹:“叔叔,这石头上的画像不像老师教的‘太极图’?我会画!”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指尖抚过青石板的纹路:“别瞎碰,这是老祖宗埋的‘镇宅石’——你爷爷当年说,这石头跟老槐树是‘一根藤上的瓜’,动了石头,树就会疼。”她的掌心带着灶火的暖,像在提醒陈默什么。陈默点头,把小当的树枝捡起来:“对,这是‘老宝贝’,得好好守着。”
搬完水泥,傻柱举着瓦刀问:“默儿,东屋的窗户要拆吧?上回你说那窗户对着煤棚,‘气儿’堵得慌,刘海中家总闹口角。”陈默掏出罗盘——铜盘面的指针正对着老槐树的方向,淡金色的气运线顺着树干往上爬:“对,改成对着老槐树,气能顺着树流进屋里,光福媳妇的气喘病也能缓点。”
刘海中的大嗓门突然炸起来:“陈默!你敢动我家窗户?”他穿着劳动布工作服,胸前的钢笔袋锃亮,身后跟着二儿子刘光福:“这是四合院的公共财产!你有没有向街道打报告?有没有‘革命审批’?”
陈默把罗盘收进包里,递上根傻柱给的“工厂烟”:“刘大爷,这不是‘动窗户’,是帮您家‘通通气’——上回光福媳妇犯气喘,是不是因为窗户对着煤棚,煤烟子往屋里灌?改对着老槐树,通风好,太阳还能晒到床头,她的病就能好点。”
刘光福挠了挠头:“爸,上回默哥帮我调了书桌,我最近在工厂画零件图都顺了——厂长还夸我画的图‘有灵气’!”秦淮茹抱着小当走过来:“刘大爷,您忘了上回光福媳妇半夜犯病,还是默儿砸门喊我们开窗透气?这窗户改了,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刘海中接过烟,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那、那也得讲‘组织纪律’!不能说改就改!”傻柱把瓦刀往地上一戳:“刘大爷,这是‘爱国卫生运动’!街道上周还说要把咱们院打造成‘示范院’——您要是不同意,我找王主任评理去!”
聋老太太咳嗽一声,拐杖敲了敲青石板:“海生,你年轻时候在农村打井,不也得找‘渗水的地儿’?房子跟井一样,得透气——默儿这是帮你找‘透气的地儿’,你跟他较什么劲?”
刘海中吸了口烟,烟圈绕着老槐树转:“行、行吧!但丑话说在前头,改坏了我找你算账!”陈默笑着点头,转身喊傻柱:“找二柱子来砌墙!记得把砖缝抹匀,别漏风!”
许大茂的脑袋突然从煤棚后面探出来,油亮的大背头沾着草屑:“陈默,你又搞封建迷信!测个窗户还要用罗盘,你当自己是‘风水先生’啊?”傻柱抄起块砖就扔过去:“许大茂你闲得慌?滚回你家放映机里去!再瞎逼逼,我把你那破皮包扔茅坑里!”许大茂抱着头跑了,嘴里喊着:“傻柱你等着!我找革委会告你!”
二柱子来得快,拆窗户的声音“叮叮当当”响起来。陈默站在老槐树下,激活“气运导流”技能——淡金色的气运线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流出来,顺着新窗户的方向钻进东屋。刘光福的媳妇端着茶出来,笑着说:“这会子屋里就亮堂多了,刚才我翻出件旧毛衣,正好给光福织条围巾。”
中午时分,窗户砌好了。大家坐在老槐树下吃午饭,秦淮茹熬了南瓜粥,傻柱炖了白菜豆腐,刘海中拎出瓶二锅头:“默儿,来一口——光福刚才说,厂长要提他当组长!”陈默接过酒,辣得喉咙发烫,却看见刘海中眼角的笑——这个平时爱摆官威的大爷,终于放下了戒备。
聋老太太摸着青石板,轻声说:“默儿,你爷爷当年说,‘风水是过日子的巧劲’——不是什么神通,是让日子顺顺当当的‘小窍门’。”陈默望着老槐树的树冠,风里飘着南瓜粥的香,小当的笑声像串银铃。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朱砂色的字闪着光:“发现后院煞气点——许大茂家窗户正对厨房,形成‘火克金’格局,需化解。”
他摸了摸腕上的墨玉,看见许大茂家的窗帘缝里透出点光。傻柱撞了撞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再来碗粥!”陈默笑着接过碗,南瓜粥的甜裹着二锅头的辣,像四合院的日子——有点苦,有点甜,却热热闹闹的,让人舍不得放下。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陈默望着远处的工厂烟囱,看见淡金色的气运线顺着风往四合院飘。他突然明白聋老太太的话——风水不是“改命”,是“顺命”,顺着日子的纹路走,顺着人心的暖走,就能把日子过成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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