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谢氏也在和李嬷嬷说着体己话。
“温小郎君性子活泼,为人热诚又体贴,偃儿得友如此,真是幸事。”谢氏脸上挂着笑,如春花般灿烂,显然对温照很是喜欢。
李嬷嬷笑着接话:“是啊,老奴这一路可都听见您的笑声了,原本还担忧呐,怕大郎君和温神医照料不到您,现在看来,是老奴想左了!”
两人回到马车旁,车队已开始做饭。
“肚子里塞点香菇,味道会更好。”温照蹲在一边,正如同雕刻大师般给清理干净的母鸡裹荷叶,打算做一只叫花鸡。
傅偃坐在一旁拿起调料挨个看看:“鸡肉上抹点蜂蜜如何?”
“这个可以有。”温照点头:“那就再做个蜜汁烤鸡。”
于是中午一顿饭,四只鸡、一锅鲫鱼豆腐汤、腊肉蒸饭、清爽小菜,菜品虽简单,可架不住分量十足。
连带护卫侍从们都分到了一份,不用再啃那如石头般干巴巴的馕饼,各个吃得如饕餮般心满意足。
等吃完饭后,收拾好东西,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般精神满满继续出发,因肚子暖烘烘,连带冬日寒风都如春风般觉得不算什么。
梅里号的车窗镶有透明琉璃,即使紧闭车窗,沿途风景亦清晰可见。
一路上走走停停,众人皆感惬意。
即便入夜,队伍也会入住附近城镇客栈,一路安稳。
若附近无驿站城镇村子,一行人则安营扎寨,篝火露营,谢氏等女眷宿于梅里号上,温照与傅偃则居于帐篷之中。
明月高悬,深夜静谧。
温照掀开帐篷,迈步而出,欲释放腹中充盈之水分。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他正欲返回营帐,却敏锐地察觉到些许异样,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凝视着身旁的大树,沉声道:“这附近是否有人?”
{是,有十几人,已藏匿多时。}大树幽幽回应。
{嗯?你在与我说话?}
{啊,您莫非是仙人?!}
大树反应迟钝,开始喋喋不休。
温照眉头紧蹙,直觉事情有异,他未再理会大树,迅速返回车队,唤醒了傅偃。
除女眷们尚不知情外,整个车队悄然进入戒备状态。
数百米外,十数名山匪藏身于茂密树丛中,皆目光冷峻,死死盯着围着篝火的车队。
待月至中天,众人皆熟睡之际,伺机偷袭,以期一举得手。
“大当家,时机已至!”一吊梢眼沉声道,其身旁魁梧大汉,挥手示意动手。
十几人如饿虎扑食般迅速朝目标合围,手中皆持刀剑,面露凶光,似欲取人性命。
原以为可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岂料长寿、岁礼及一众护卫早已严阵以待。
待贼匪逼近,即刻展开激烈厮杀。
傅偃已被塞入梅里号内,与谢氏等一众不会武艺的女眷待着。
“兄弟们,干他们!”温照手持长鞭,立于梅里号马车前,构成最后一道防线。
他负伤后,三月来一直苦练挥鞭之术。
鞭子乃攻守兼备之速成兵器,只要力道运用得当,便可扰乱敌阵,甚至伤及敌人。
温照虽不敢杀人,然抽人则毫无顾忌,于鞭子上涂抹些药物,简直再合适不过。
但凡有人妄图靠近梅里号,温照便会如疾风般迅速甩出一鞭子,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犹如一条毒蛇,稳准狠地抽在来人身上,不到三秒,贼人就如烂泥般晕倒在地。
这鞭子上的迷药效果堪称神奇。
“不想死的,就赶紧过来,老子这鞭子可是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温照扯开嗓子高声喊道,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不明真相的贼人瞧见只被抽了一下,就倒地不起的人,都吓得脸色煞白,如坠冰窖,再也不敢轻易靠近。
车内的谢氏等女眷,原本都在瑟瑟发抖,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边默默祈祷。
傅偃作为唯一的男性,出言安慰道:“母亲别怕,有阿照他们在,咱们不会有事的。”
“嗯,母亲不怕。”谢氏强装镇定,那冰冷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握着自家儿子的手。
嘈杂的打斗声,犹如阵阵惊雷,让一众女眷们听得心惊胆战。
突然,一个让傅偃听着耳熟的声音,在车顶响起:“哟!温照,何时研究出这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让我开开眼界!”
温照转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飞剑!你怎么在这里?!”
“主子嫌你拖拖拉拉,迟迟未到上京,特意让我带几个兄弟,前来迎接你呐~”飞剑哈哈一笑,抽出双剑,如飞燕般轻盈地一记轻功飞跃,瞬间加入战局。
有了飞剑和几名暗卫,那十几名贼匪犹如土鸡瓦狗般,很快便被肃清干净。
飞剑撤掉倒在地上匪首的面巾子,端详了两眼,便认出了人:“在逃的匪患呐,你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或许是瞧我们这一行人财大气粗,前来打劫的。”
温照收起鞭子,重新系在腰间,随意说着:“我堂堂温大神医,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飞剑冲他挑了挑大拇指,满脸都是钦佩。
傅偃从车里蹦出来,开心地跟飞剑打招呼,长寿和岁礼则忙着收拾战场,把满地的尸首清理干净。
“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呢,长寿,把人绑了,好好审一审!”温照指了指被自己抽晕的贼人,“要是嘴硬,就带回京城,交给悬镜司的人收拾,肯定能撬出不少事儿。”
飞剑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你不是说那毒药见血封喉吗?原来是吹牛啊!”
温照翻了个大白眼,这还用问,他这么善良的人,哪有什么毒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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