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就听手底下的人问门口那堆东西怎么处理,当时他还在惊讶什么东西,出去一看...比起鬼怪胜三分。
有这个闲心,有这个闲情的只有一位,没办法,他只能让人留下。
幸好住的偏,要是别人撞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国师面子大,驱鬼守门。
宫女欲言又止,犹豫着说:“小先生用过早膳后就出去了,说是...天神托梦,要他去惩恶扬善。”
“???”
老国神惊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天神托梦?”
“是这么说的。”
“....去了哪个方向?”
尽管观怜慈再三说只是逛逛,不用告诉老国师,宫女仍坦言道,“临走时好像问了景国质子的住处。”
“质子...”老国师眉头微皱,指节轻捻在意识到什么后,缄默半晌,一道极轻的叹息传来,“罢了,随他去吧。”
命之相系,躲是躲不掉的。
质子入朝时,他听过他的传言,活得久见过的事太多,对他,他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只那一眼,他就感到了他身上诡异的特殊。
他看不透他。
一个年幼的孩子,他竟看不清他的命数,想要深入却似是遇到屏障,再难往前进一步。
这是天命的警醒。
这个孩子绝不简单,与他牵扯到一起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只落了两子的棋盘在阳光透进时,莫名显出孤寂凄凉之色,老国师知道的太多,不能说,不能掺手,只能观望注定凄惨落尾的棋局落尾。
何时落尾,如何落尾,他也仅是一知半解。
下过雪的皇宫除了看腻的红瓦灰墙外多了旁得配色,宫道长阔,观怜慈少有的出现在人前,感到旁人视线时,看似毫不在意,实际心里已经想捂眼睛了。
他还是不适应旁人的目光,每一分诧异,每一丝端详都让他恨不得蜷缩起来,不让别人见到他的古怪之处。
他就像个会走会说话的怪物,无法融入进人群也无法在凝视下保持无畏。
一味的躲避人群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找不到路了。
这里哪儿是哪儿啊!
观怜慈躲在拐角,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环境,既希望有人给自己指路又不敢出现在人前。
这时,一道清润明朗的声音由他头顶传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跟了他一路的萧凛好奇地端详着这位很有威名的小先生,那双白色的眼睛,他听说过,想象过,也着实没见过。
在他略带期待的视线下,身前的人缓慢地转过身,两只手死死捂着眼睛。
这是不让看吗?
“我...我是国师门下的。”观怜慈强装镇定道,“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想去找个人。”
萧凛不清楚他的眼睛是否不许人看,但还是温声说道:“我知道你,小先生。”
“在下六皇子萧凛,敢问小先生在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忙。”
“六皇子?”观怜慈张开指缝露出些缝隙,见他衣着光鲜并不是当日见过的人,谨慎说道,“景国质子,你认识吗?”
“听说过。”萧凛疑惑道,“小先生找他有何事?”
“那个...就是...”观怜慈真的很不擅长说谎,他总不能说是为了救人,他那些兄弟姐妹欺人太甚,快把人欺负死了吧。
萧凛觉察出他的为难,礼貌的略过话题:“我确实知道他在哪儿,小先生可愿由我引路,若是不愿,我也可以派人带你。”
“宫道杂乱,极易走错。”
观怜慈对他这句话很赞同,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将皇宫修建的如此大,他转悠这么久晌午都快过去了,他也没找到地方。
他试探地把手放下:“你愿意带我去?”
在记忆里所有看到他眼睛的人都将他视为妖物,恨不得立刻远离。报官的报官,厌烦的厌烦,有时候待在一个地方久了都会被赶走。
哪怕是个好人,应该也不会把善意抛给怪物。
“为何不愿?左右我没什么事要做。”萧凛笑得温和,在见到他眼睛那刻,面上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小先生的眼睛很好看。”
“真哒?”观怜慈惊讶道。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眼睛好看。
萧凛同样惊讶:“你不觉得吗?你的眼睛很不一样,像纯净的雪,特别好看。”
他喜欢雪花,喜欢为四季画上句号的洁白,在听说有双白色眼睛时,他就想见见了。
“真的呀,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观怜慈摸上自己的睫毛,不太确定地问,“你千万别唬我,说谎是不好的行为。”
“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萧凛对他不太信任的行为同样感到不敢置信,他真诚说道,“我发誓没有说谎。”
“我喜欢你的眼睛。”
“我也喜欢你。”观怜慈开心地说着,他不是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很好看,而是接受了一个人的善意。
长久经历留下来的创伤会铭刻进灵魂深处,他想,他知道澹台烬为什么会反复问他,会不会骗他了。
跟在萧凛身旁,他与他交换了名字,交谈起日常的相处和感兴趣的问题。
萧凛很好奇国师平日都教他些什么,观怜慈也好奇身为皇子,他的日常是不是很悠闲,很开心。
默契的是两个人都没得来自己预想的答案。
“国师没有教你术法什么的吗?”
“没有啊,师父只让我先熟悉熟悉,多读书,多打坐,其他的...他说我还小,没到时候。”观怜慈不好意思地挠头。
萧凛无奈点头:“确实要先打基础,听父王说,明年我便要跟着国师学武了,说不定我们会经常见面。”
“师父他很厉害吗?”
“当然。”萧凛对国师的敬仰尊崇溢于言表“听闻国师曾是仙门中人,根骨非凡,与我盛国先祖相熟,为他下山,扶他称帝,守我盛氏王朝百年。”
“能得国师教诲,是萧凛的幸事。”
观怜慈尽力把这些陌生词汇吸纳进脑子里,嘟囔说:“这些师父好像没和我说过。”
“你是国师唯一的弟子,一定会教的,说不定我们今后会经常见面。”
“好啊,我喜欢和你见面。”
观怜慈眉眼含笑,他很少与人亲近,好不容易交个朋友,自然是极其喜欢的。
萧凛被他的直白羞得耳尖泛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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