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拧拧眉峰, 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落星舟耳根子很快涨红了,他略略有些尴尬地笑笑, 别过身去, 不是一般的害羞。
看见落星舟别过身,看着落星舟那精瘦纤细的腰,一双又直又长的腿, 晚风环过落星舟的腰身,吹起半截白色衣角,隐隐看见白T下雪白纤瘦的腰窝。
肖锐脖颈处凸出来的喉结上鞋滑动了下,他迈开双腿一步步来到落星舟身后, 听见“哒哒”脚步声, 落星舟心猛地蹦到了嗓子眼, 一股莫名的灼热迅速燃遍全身, 火燎火燎的。
他稍稍握紧双手,掌心都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了。
“哒哒……”
“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落星舟的心里想着,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就在今晚,肖锐会回他……意图不轨?
他竟很是期待肖锐对他耍流氓, 心里想死有着只橘黄猫爪子轻轻挠了下那样。
肖锐款步来到落星舟身后, 伸出干净修长的左手搭在落星舟的左肩上, 落星舟回过头来, 启开唇想要说话时, 肖锐语气清冽地说,“晚了,咱们去睡吧。”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啊不,是七个字,落星舟紧张得脑瓜子都不好使了。
就这么七个再简单不过的字,落星舟却阅读不出来其中的含义。
“去……去睡?”啥意思?是他想的那种意思不?
“嗯,睡觉。”肖锐低声说。
落星舟侧转脸,跟在肖锐的身后往他房间走去,去到两个房间分叉口时,落星舟忽然撞在肖锐的脊背上。
肖锐连忙伸手摸了摸落星舟的额头,“走路怎额不看路,都撞到了,疼不?”
落星舟抬手摸了下额头,说不疼。
肖锐再三检查了遍,确保刚刚只是轻轻搓碰了下,可还是拿起红花油很温柔地给落星舟按摩伤口。
擦完药油后,肖锐陡然站起身,看姿势是要会房间去了,落星舟伸手拉住肖锐的手,他本来是想抓住手的,可动作还是迟了些,只抓住了肖锐修长白净的手指。
肖锐顿顿,回过头来,“怎么了?”
落星舟心里一直在说我是国师,要矜持。
我是长青观知名的二弟子,要矜持。
我是肖锐的同门师弟,要矜持。
我是修道清心寡欲的,要矜持。
然而他的所有防线终抵不过肖锐微微不经意地蹙眉,肖锐低沉极富磁性的嗓音又低喃了句,“小舟,怎么了?”
落星舟心都酥软了,他抓着肖锐那又长又直很好看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几番斟酌,最后决定是男人就要大气爽快点,扭扭捏捏像啥样,他抬头看着肖锐的脸,“肖锐,咱们今晚一起睡吧。”
周边的空气顿时安静了。
客厅里四角矮茶几沉默了。
棕色油漆高架木椅子沉默了。
就连天花板上原先嘎吱转动着的四叶子老式风扇也都沉默了。
落星舟和肖锐四目相对,落星舟乌润黑亮的眸子里都能看见耀眼的白芒了。
肖锐拧了拧眉心,“晚了,早点休息。”
落星舟:“……”
他愣怔了下,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吊钟,心想这才10点,也不算晚吧。
“不……不晚吧,平常我都很晚睡的。”落星舟说。
肖锐低头看了看落星舟抓住他的小尾指,心里也是一阵起伏,可他还是冷峻着脸说,“坏习惯得改,晚上10点过后就要上床,10点半睡着,这样第二天才有精神。”
落星舟:“……”
他拉住肖锐的手指,抓得不怎么稳,伸手又抓牢了些,抓住了肖锐的手,“肖锐,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又不是千年前,现在的年轻人晚上才是活动的最主要时间,哪有人这么早睡的,你当是几千年前晚上没有灯火四下静漆漆的啊。”
肖锐看着落星舟,看得仔细,“千年前?”
“啊,怎么了?”落星舟斜斜挑了下眉。
看见落星舟一本正经还挺可爱的样子,向来高冷的肖锐反倒是先败下阵来,他勾勾唇角说,“没事,你都没有几千岁,怎么知道几千年前的人怎么生活的?”
“我自然知道。”
“从书里知道?那不是全部。”
“不只书里。”说到这里,落星舟转了转眼珠子,想着还是等找到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肖锐他就是唐星洲吧,想想肖锐知道他就是唐星洲的话,该死怎样夸张的表情啊!
落星舟这样想着,可嘴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难道不觉得我……似曾相识吗?不觉得应该在哪里见过我吗?”
肖锐除了在单位里加班,其余时间作息都是很规律的,现在他就有些困了,是真的困,何况这些天连日加班,还有给落星舟滴血,这都或多或少亏损了他的修为。
“见过。”肖锐说。
“啊,真的啊。”我都换了个脸了,这样肖锐你还认得出来啊!落星舟有些小激动了呢。
“真的。咱们去睡吧,我每天梦里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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