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霖态度坚决,执意要领回乌兰珠,太后盯着他,沉默不语,心中却自转着念头,她想着反正城邺府上的福晋如今是真格格,她犯不上为了小雨这么一个市井混混让二阿哥对她心怀怨恨,况且她倒想看看睿霖将那么一个女骗子留在身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想毕,遂挥手道:“罢了,哀家本是一番好心,你若不领情,自去领回便是。”
“多谢老佛爷。”
分别数月乍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二阿哥,乌兰珠心内百感交集,凝眸望着二阿哥,几疑身在梦中,雾气一点点盈上眼眶。
“兰珠,我回来迟了,让你受苦了。”睿霖深情地道,他看着她时的眼神好似不同往日,更多了份真情流露。
“爱公子……”乌兰珠仍习惯称他为爱公子,想着苏合之死,再念及自己一生多舛的命运,泪滚滚而下,竟一下扑到了他怀里,嘤嘤抽噎起来。
睿霖对她态度的转变仿似并不觉诧异,他满心欢喜地搂紧她,在她耳边柔声低抚着。
“兰珠,别哭,往后我不会再让你落一滴泪,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定要带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兰珠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与你长相厮守。”
“会的,这不在我身边了吗?先委屈些儿,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
“兰珠只求时时能看到你即可,不敢奢求其他。”
“为何不敢?兰珠你记住,你不再是青楼卖艺的女子,从今往后你是我二阿哥的女人,心爱的女人,日后我要封……我要让你永远开开心心!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兰珠。”睿霖靠在榻上,用手绞着她一缕乌黑的秀发,沉吟片刻,唇边浮起疑似玩味的笑,悠悠问道:“前些日子你为何对我那般冷淡?”
“我……”乌兰珠并不知小雨是如何对待他的,亦不知他和小雨间发生过何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索性埋首在他怀里,不吭声儿。
“兰珠。”他笑,“前阵子的你让我有些儿陌生,没想到我外出一趟转来你又变回了从前我所熟悉的人儿。这般性情的你多好,往后可不许再变了。”
乌兰珠摇摇头,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睿霖见状,抬臂环住她的腰,柔声道:“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嗯。”乌兰珠梦呓般轻哼一声,偎在他怀里甜甜睡去……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
风吹百花香
城邺环着小雨共骑一乘缓缓策马效外,小雨亮开嗓子唱着歌,风扬起她长发软软拂过城邺脸庞,他含笑偏头在她颊上轻轻印下一,她羞红脸,垂了头,他即接着她方才的歌儿唱道: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弯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睿祺骑马跟在他俩身后,他去瑞王府半路遇见城邺带小雨去郊外骑马,小雨约他一块出游,城邺说,即如此,索性再转回府里取了弓箭一并去狩猎好了。可眼下这情形哪里是狩猎,分明是来踏青游山玩水了。
望着前面你侬我侬相依相偎的两人,他唇边扯出一丝苦笑,就连风儿都看出了他的落寞,不忍再打扰他,远远躲了开去。
两只白兔嬉戏着从林子里追出,城邺见了反手取下弓箭,小雨按住弓道:“放了它们罢,好好的射杀它们干么?多可怜。”
城邺要射大雁,她不让,城邺要射小鹿,她挡着,城邺要射松鼠,她求情。城邺收了弓箭,捏捏她俏鼻说:“往后狩猎不能带你出来。”
“它们活得好好的,又没招惹到咱们。”小雨道。
“那依着你说,什么猎物才该射杀?”城邺问。
“嗯,老虎,哦,不,老虎也有公母,无论死了哪只,余下的都会伤心。动物也和咱们人一样呢,都别杀罢。让它们如咱们一般活得快快乐乐的不好么?”
城邺笑笑,“好,依着你,放它们一条生路。”城邺说罢回头对九阿哥喊道:“睿祺,这有人大发善心,不让咱们狩猎,怪没趣儿,不如咱们来赛马如何?”
睿祺打马赶上道:“赛就赛,只是须得有个彩头。”
城邺道:“自然使得,那就输的做东,等会转去在酒楼大吃一顿可好?”
“好。”睿祺应道。
“不好。”小雨说:“你们要赛马先放我下来,要不怎公平?这马驮着两人哪跑得快?放我下来罢,我在这等你们。”
“哈哈。”城邺豪爽一笑,“你不须下去,两人一乘又如何?我照样赢了他!”
“王兄,你可别托大,我便不信你二人共乘一骑还会赢了我去。”
“不信咱们就比比,就以前方那小山包为终点,小雨,马儿跑起来你怕是不怕?”
小雨摇头笑道:“不怕,我只怕这马儿驮着两人会跑不过九阿哥。”
“无须担心。你坐好了。”
“等等。”小雨叫道:“先放我下来,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城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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