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老实点儿!”甄玲媛怒喝一声:“自己都干了什么?主动交代,别等有人指出来,想要小命,就自己主动交代,否则会让你万劫不复!”
甄玲媛吓唬加威胁,满面寒霜,眼现杀机,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过了一道鬼门关。
什么事?主子这样怒,这样沉不住气,这样歇斯底里。
一个个心里画魂儿,神不守舍的,干脆就战战兢兢,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沉默了几息之间,下人们就像过了一万年,太压抑了,什么事就痛快的说吧,何必这样煎熬人?
这个二夫人太狠了。
不由得人人惧怕。
“干过亏心事的还不站出来!”甄玲媛终于发话了,说的让大家不明白,干什么亏心事了?谁干亏心事了?
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都在懵登。
究竟我的什么,不如明说,谁还没有亏心事,只是占点小便宜,划拉点东西啥的,说出口来岂不要退出来。
来之不易的这点东西,也是为了填补家用,为奴才容易吗?我们太难了。
说什么说?值得说吗,几十年都是这样活下去的,那是事儿吗?
没有一个奴才说话,认为那不是亏心事,辈辈的奴才都是这样活着的。算事吗?
“不说?是吧,一个个的都是铁嘴钢牙,刑房的!”甄玲媛断喝一声,行刑的立即上来。
“奴才们在!”行刑的威风的站在一排。
“挨个的给我打,打得说实话为止!”甄玲媛怒气冲冲,厉声吩咐道。
“奴才遵命,刑房的詹婆子虎虎生威,答应的痛快:“二夫人,从哪个开始?”
一句话把甄玲媛问愣了:都打吗?全都打过来?自己才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甄玲媛爱面子,自己反复无常的会被人讥笑,牙一咬:“从队的一头开始,挨个打,打到招认为止!”
行刑的婆子问道:“让她们招认什么?
”
再次把甄玲媛问住:“让她们招亏心事!”
行刑的婆子不能再问了,眼看二夫人要恼了。
“拉出去打!”行刑婆子一声令下,上来拉人,可是队伍已经乱了,谁都往后躲,谁也不想挨打。
院子里立即乱遭起来。
“怎么回事?”甄玲媛愤怒问道:“一个个想造反了敢抵抗不服打,给我往死里打!全部打死!”
为的什么事把全体都打死,哪有这样干的?
有人偷偷跑去找霍允城。
霍允城急忙来了:“媛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一会儿就忘了?
甄玲媛是从没有过的羞怒,有人敢背叛她,出卖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干呢,就让蔺钏珍知道了,让她有了防范,自己还怎么干?她肆意宣传了这件事,掉自己的名誉。
不让她羞怒才怪,谁敢欺负过她?谁敢欺骗过她,那个敢出卖她?
头次遇到这样的事,在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出卖她,她不杀人才怪!
“城郎忘了,有人出卖我们。”
“那你也不能全打,明日谁来维持府里的庶务?”
甄玲媛就是一惊:自己怎么乱了方寸,不能全打啊,应该观察是谁出卖的自己,找到真凶再惩罚,自己怎么就这样没有沉劲?全府的人都打了,岂不叫蔺钏珍笑。
蔺钏珍准笑她笨了,正中了她的下怀,打了自己的奴才她怎么能不高兴?自己的奴才都欺负过她,她能不记仇吗?
不要让她得意,就拣几个扫院子的打一顿吧,这样收回成命,岂不失了尊严?
照顾她的自尊心,她也要打得半死的几个人:“把那几个拉出去打死吧!”
她句句不离死字,真是把人命当草芥,草菅人命,太猖狂了。
她这样说,也是抱着目的,打死几个扫院子的,就是敲山震虎,自己要捉拿奸细找不到是哪个,先威胁一下儿,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去泄露自己的秘密,先控制住人,不让那个贱~人得到消息,好把她算计得死死的,自己才能如愿以偿。
霍允城也是觉得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要是有人总偷听她们的秘密,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敌人总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岂不晦气。
先控制住才是正事。
霍允城没有阻止甄玲媛打人。甄玲媛扔下话就不管了,行刑的真就把她指的七个人打死了,不管那七个人人怎么哀求怎么哭嚎,也没有得到赦免。
第二天京城就传遍了,首辅的女儿无缘无故的打死七个扫院子的,藐视人命,草菅人命,七家苦主堵在霍家大门前讨要说法儿。
这一天霍家乱了。
官府竟然进来调查,为什么打杀人?
甄玲媛理直气壮的:“是我的奴才我想打杀就打杀!”够硬气的。
国家律法可不是成了你的奴才就可随意的打杀,奴才犯法是要交官的,刑狱要按照罪名判刑。
自己家打杀是不合法的。
古代一些书上说的主子自行处置自家的奴才,那都是大家族和官宦人家自己认定的权利,可不是律法上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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