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查清楚华瑾的底细,他相信周朝森应该也查得一清二楚,大概没来得及告知朝歌,才会让她有此决定。
“为什么要收买她?”
黄芪并不清楚他们已经知悉内情,坦白自己的想法:“本宫疑心华瑾有鬼,能针对本宫的人都是实权人物,凭本宫之力查她的底细并不容易,凡事要通过愚弟之手,然而收买她只是举手之劳。虽然最后还得劳烦愚弟,但利己利人之事何乐而不为?”
皇帝伸手摸摸她的头,秀发柔顺的触感令人迷恋,轻道:“利己利人多好的事,做得好,你睡吧。”
即使皇帝非同寻常的听力已经察觉外面有异动,可还是想让露出倦意的黄芪先入睡,再去处理外头的事,暗暗点了她的睡穴。
黄芪就像被催眠般,很快进入梦乡。
玉宁郡主亲自端着一盅雪花莲子羹来到乾元宫。
她持有太后给的令牌,禁卫自然放行。
远远看到坤和宫的人在,玉宁脸上自得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在正殿门口当值的玉瑛上前行礼道:“婢子拜见郡主。”
玉宁嗯了声,脸色不善,睨着玉瑛问:“皇后来了?”
玉瑛答道:“是呢,娘娘一过来就给皇上拉进寝室,现在还没出来。”
玉宁又问:“过来多久了?”
玉瑛道:“该有大半个时辰。”
玉宁皱眉,孤男寡女么?不悦地问:“可有婢子随侍在侧?”
玉瑛还是很有耐心,“皇上把皇后娘娘拉进寝室后就把门关上了,婢子们都没进去,皇后的人也在外头守着。”她边说边指了指雨竹。
“实在没规矩。”玉宁斥道,走向雨竹她们,把托盘交到自己的侍女,指了指寝室的门:“你们怎么不跟进去侍候帝、后?皇上现时身子不适,又爱闹腾,光皇后在怎么行呢,皇后金枝玉叶哪里会照顾人?”
琉璃有些讶异,玉宁之前说话都不经脑子,现在还挺会。
“婢子还道是谁,居然亲自端汤水过来,原来是玉宁郡主驾到呢。”琉璃脸上堆满了笑意,笑起来脸比圆圆还圆,看着舒服。
玉宁脸色稍为好看了些,“通传一声吧,趁热让皇止喝上莲子羹,清心滋润可好了,”特别还强调道:“是本郡主亲自炖的。”
要是琉璃本意,肯定直接拒绝玉宁,但因为陪着做戏,只能逢迎:“郡主真是有心,皇上呀,今天也没吃什么,老嚷嚷要吃烤肉,可陈太医特地嘱咐说皇上进食须清淡。”
玉宁想起宫人说起这几天皇后与皇帝之间的种种,十分不满皇后的做派,在望仙亭对她视而不见就算了,还不卖她面子,冷哼道:“本郡主听闻皇上体质不好,本来就不适合吃煎炸烤的食物,皇后倒好,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不顾皇上的身体,若不是她,皇上哪里会吃烤食。”
琉璃露出不满之色,压着嗓子道:“郡主说的是,可婢子哪里敢有异议。”
“算了吧,你们都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妃嫔也没个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皇后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话不能摆上台面说呢。”玉宁说完,以眼神示意琉璃开门,泰然自若的神态像是不把皇后放在眼内。
雨竹连忙拦在门前,严肃地说:“郡主,未得娘娘应允怎可擅闯?要是触怒娘娘,怕郡主不好下台。”
玉宁眼眸闪过厉色,“你叫什么名字?”
雨竹便报上名字。
玉宁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雨竹嫩白的脸上,登时五个掌印,“本郡主奉太后之命照顾皇上,就是皇后都要感谢本郡主,你的触怒之说岂不是挑拔离间?再说本郡主已经让琉琉通报,何来擅闯?”
雨竹很委屈很生气,但不怯弱也不退缩,“请郡主稍候,等琉璃禀报皇上与娘娘知晓,若娘娘让郡主进去,婢子哪敢说个不字,至于挑拔一说,婢子万不敢如此,郡主明鉴。”
玉宁鄙夷地白了雨竹一眼,她脸上的印子特别厉害,并不是她力气有多大,而是右手特地戴了鎏金指饰,掴在脸上老疼了。罗有珠果然有些手段。
“琉璃,去吧。”玉宁下巴抬得更高了,傲然地命令琉璃。
“是。”琉璃心想,反正是玉宁郡主叫她开门的,就是皇后要炸毛,也是玉宁的锅,丝毫与她无关,怪不到她头上。
可当琉璃抬手想敲门那刻,门突然打开了,皇帝摇摇摆摆走出来,接着很生气地把门掩上,想偷窥内里情况的人连屏风花纹都尚未看清,视线就被阻断。
玉宁又急又恼,怎么皇帝出来了,皇后却未见踪影,她可是做好了准备要羞辱皇后一番。
“皇上,皇后呢?”玉宁走到皇帝身边跟着他并排往前走,虽然不知道他要晃到哪里去,跟着就没错,但他睡眼惺松,精气神全无的样子真难看,白瞎五官长那么贵气完美。
“什么啊?朕要尿尿。”皇帝装糊涂的本事十分高强。
玉宁都忘了自己是来送雪花莲子羹给皇帝润躁的,一味儿打听皇后,“皇上您慢点,玉瑛你来侍候皇上解手吧。皇上,皇后怎么没陪您出来,真是太不仔细了。太后她老人家就很不放心,才让我来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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