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些养颜灵药,袁金铃恨得牙根疼。
那些东西有多贵,有多难弄到手,她费尽心思,才弄到这么一点点,最后,竟然全进了小孩跟狐狸的肚子,真是气死她了。
袁金铃怒瞪着一众下人,慧珍话落,她动了动一双猩红的眸子,将视线挪到那两名护院的身上。
两名护院觉察到袁金铃燃烧的目光,吓得身子同时哆嗦了一下。
“将这两个人的手臂给我砍下来,埋了当化肥。”袁金铃怒瞪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冷冷吩咐。
她一声令下,两名护院吓得脸色煞白,顿时瘫软在地。
“小姐,小姐,奴才知错了,求小姐恕罪。”两人瘫在地上,目光渴切的将袁金铃盯着,歇斯底里的求饶。
袁金铃冷瞥了两人一眼,收回视线,丝毫不为所动。
慧珍见两人吵闹得慌,怕再次惹恼袁金铃,赶紧对着其他下人怒呵,“还杵着作甚,难道要小姐亲自动手吗?”
听到慧珍的怒呵声,其他下人这才回过神来,害怕袁金铃再次震怒,殃及自身,便赶紧将那两名护院拖了出去,不久,便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袁金铃坐在梨花椅上,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她吸了一口气,微微瞌上双眼,这才觉得心里的怒火稍熄了些。
云沫,我跟你没完……
阳雀村这边。
云沫母子俩坐着枣红马回村,刚到村口,就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其中有眼红的,有羡慕的。
“云沫丫头,你买马了呀。”大早上,村长田双喜正在村口活动胳膊,见云沫母子坐着枣红马回来,好奇的走了过去。
云沫见是田双喜,笑了笑,回道:“是啊,每天要接送童童上学,买匹马方便一些,村长叔,你腿脚最近灵便些没?”
自打上次驱鬼被吓瘫坐在地上,近来,田双喜的腿脚都不是很灵便,所以,每天早晨,他都会在村子里活动活动。
云沫话落,田双喜老脸有些发热,尴尬道:“多谢云沫丫头惦记,我这腿好多了。”
他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贪那只大公鸡,也不会害了自己。
两人随便聊着,不多时,村口就围了好些人,这些村民都是来看云沫买的枣红马。
阳雀村穷人多,能买得起马的没几家,见云沫骑着枣红马回来,一个个好奇得不得了。
“呀,沫子姐,你真的买马了。”秋月闻讯,牵着马芝莲跑来。
云沫知道,秋月性子活泼,哪有热闹,都少不了她,“是啊,童童要上学,买匹马方便一些。”
“秋月姑姑,娘亲买的马儿可乖了,你嫁给青山叔叔时,马儿可以给你托嫁妆。”云晓童靠在云沫怀里,乐滋滋的将秋月盯着。
云晓童稚嫩的童音入耳,刷!的一下,秋月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她轻轻赏了云晓童一个脑瓜崩,“你小屁孩懂什么,人小鬼大。”
“呀,沫子姐,这马咋流血汗?”秋月弹了云晓童脑瓜崩后,顺手摸了摸枣红马的头。
云沫盯着秋月手上的红色马汗,装得一脸茫然,“这个,我也不清楚。”
她总不能当众告诉秋月,她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匹汗血宝马吧,虽然在场的人估计都不懂如何相马,但是,难保没有眼红的人,将此事传出去,若此事再传到贩马的老板耳中,估计又得生出许多麻烦。
秋月方才的话,众人都听见了。
人群最边上,苏采莲瞪着一对眼珠子,一脸嫉妒的将云沫盯着。
见云沫母子高高跨坐在枣红马上,云夜帮他们牵着马,模样耐心又周到,她就嫉妒得心里直泛酸。
“呸,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买了一匹马吗,有啥好招摇的,指不定是买的一匹瘟马。”想起那日,她辛辛苦苦的追云夜,云夜却对她不削于顾,她就恨得牙痒痒,所以,见云沫母子骑在马上,云夜耐心周到的帮他们牵着马,她就左右看不顺眼,背着云沫,轻轻的咒骂出气。
田家的儿媳陈金巧正好站在她的身旁,陈氏听她咬牙切齿的咒骂云沫买了一匹瘟马,拉了拉她的胳膊,随口问道:“初十家的,你咋知道人家买的是匹瘟马。”
苏采莲见陈氏与她搭讪,很不削的瞥了一眼,云沫骑着的枣红马,翻着白眼道:“常庆媳妇,你听说过马流血汗吗?”
陈氏顺着她的话,摇了摇头。
“这不就得了。”苏采莲高扬着脸,觉得自己很懂相马,“都流血汗了,能不是瘟马吗?”
陈氏静静的听她说,没有做声。
毕竟云沫买了他们田家的宅子,碍于这事,她不好跟着苏采莲议论。
苏采莲见陈氏不吭声,用手拐了拐她的胳膊,道:“嘿,常庆媳妇,听说你家那三进的祖宅,一百三十两就卖给了云沫那贱人。”
“嗯。”陈氏点点头,“本来是要一百五十两的,但是童童娘说,她手头上钱不多,所以,我公爹跟常庆就给她减了二十两。”
“哎哟,常庆媳妇,你们一家可上了云沫那贱人的当?”苏采莲拍了拍大腿,一脸惋惜的盯着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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