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到纳兰雪的表情，姬无泪已经料想到接下来说的准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纳兰雪吞吞吐吐道，“其实，我是北云的公主。”

姬无泪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说，你是北云的公主！？”

北云的公主被黑袍人掳到东云做公主？这是什么道理？

等等，她说她是北云的公主……那她为什么会住在在皇宫外面，活得那样狼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姬无泪一抬头，恰好对上纳兰雪略微湿润的眼眶。

“小院里那个老妇人不是我奶奶，她却实是我娘，不过是我乳娘。乳娘对你说的我的‘身世’是假的，虽然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我能隐隐约约记得一点小时候的事……成为东云的公主后，我曾秘密派人调查过当年北云发生了什么。我绝对是北云的公主这一点不会错，但当年乳娘带我出宫的真正原因我还没有查明。”

听了纳兰雪的话后，姬无泪的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她问道：“你的印象里，有没有一个叫萧怜雅的人？”

“萧怜雅？”听到这个名字，纳兰雪只觉大脑一阵剧痛，几个零星的画面伴随熟悉的声音一同袭来。那时她大约三四岁左右，一个年轻的妇人手拿拨浪鼓站在她面前对她温柔地说：“阿雪，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萧怜雅，她想害你……”

那个人虽然只有轮廓看不清样貌，但听到声音的瞬间，东方雪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是乳娘，是她的乳娘！

“就是她！是她想害我！”纳兰雪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这句话好像抽空了她浑身上下的全部力气，吼完后，她双腿一软倒向地面。若不是姬无泪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恐怕这时她已经跪在地上了。

纳兰雪全身力量都靠在姬无泪身上，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是啊，就是她……乳母早就对我说过要我小心她，是我的错……”

这样就说得通了。当年雅妃为了确保日后的计划万无一失，不仅废了轩辕澈的修为，更对年幼的身为公主的东方雪下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计划失败了，为了保住纳兰雪的性命，乳娘只好带她出宫，隐姓埋名继续生活。

整理好思绪，姬无泪扶起纳兰雪安慰道：“放心，现在你是东云的公主，雅妃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而且我猜，她也不知道当年的北云公主大难不死，如今竟成了东云公主。不过你还是应该小心些。这样吧，你回去后每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露出破绽，黑袍人那边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

看纳兰雪仍是犹豫的样子，姬无泪又说：“现在青莲门的人也在这里，你不会有危险的。”

“……嗯。”纳兰雪擦去眼泪简单整理一番仪容后，迈着步子走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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