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欢喜还是该悲哀呢？

以“妾”的身份嫁给这样一个人，她的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这时，纳兰雪不禁想起当初在那个小院子里。和面前这个人相比，轩辕澈是多么的英俊、体贴啊！等等、轩辕澈……？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北云的皇姓，是不是轩辕来着？

纳兰雪身形一僵，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但很快她就否认了。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哪么巧的事？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

“啧，你这无趣的女人！”男人厌恶地皱眉。换作平常，纳兰雪一定会带着讨好的笑，尽自己所能取悦他，但今日不同。

纳兰雪擦掉眼泪，冷冷地对身旁的丫鬟说：“小翠，夫君喝醉了，你带他下去休息。”

如果来的人真的是他……

小翠扶着男人下去了，纳兰雪走到梳妆台前，为自己好好地整理妆容。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丫鬟来报：“夫人，门口有一名男子应约来见您。”

纳兰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一些：“让他进来吧。”

轩辕澈走进屋子，只看到女子似曾相识的背影。没有多想，他站定，道：“好久不见，你……”

“好久不见。”纳兰雪回头，对着轩辕澈充满诧异的眸子淡淡一笑，“没想到是我吧。”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们两个的相逢……竟会是这样的场景。

轩辕澈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马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原来是你。”

看到他这幅样子，纳兰雪只觉内心更痛：“你难道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轩辕澈什么话都没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鼓励。

纳兰雪转头背对着他，终究没有忍住鼻尖酸楚，“当年雅妃想害我，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乳母只能带我出宫……这些年你所见到的‘我’，只不过是我的替代品。”

“没想到吧？我们竟然是……亲兄妹。”说到最后，纳兰雪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自责。

她恨为什么自己陷得这么深，才发觉事情的真相。

轩辕澈的表情并没有多意外，他走过去，轻轻抱住纳兰雪。纳兰雪身体一僵，正欲挣扎，他却将她搂得更紧。

“怪我没有发现……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你是我的妹妹，我们……”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包含着万般无奈。

纳兰雪绝望地摇摇头：“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关系了。

轩辕澈松开她走向大门，离开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雪儿，无论怎样……是我对不起你。”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开了这里。

纳兰雪伏在桌上痛哭不止，隔壁的景象却是与这里截然不同。

小翠扶着男人坐在床上，柔声道：“大人，您喝醉了，我给您倒杯茶吧。”

酒劲上头，男人看不清小翠的脸。但听着声音，他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小翠。

“小翠……”男人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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