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红栀死在了医院的床上，依旧是美艳动人的样子，唯有一点，她的脸色过于苍白，而且身体太冰冷了。

没有遗嘱，也没有任何突发事件，就这么静静的死亡了。

就连医院也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她是前一天刚来到医院就诊，而且伤口就是腹部被刺穿而已，手术很成功，理应不是因为这个而死的。经过医院详细调查，才发现她是因为心脏麻痹而死，小小年纪，心脏麻痹是在是不能理解。

红栀是个孤儿，从小由姑姑抚养长大。

姑姑来到了医院只是简单的办了一场火化手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在抬起尸首的刹那，一张卡片飘扬而下，落到下面。扑克牌上面红鲜红的血划出一道痕迹，触目惊心。

门口。

坐着轮椅的少女，脸色很难看，她不知道也没有想到，红栀竟然找了一个最蠢的方法，就是自尽。

使徒死了，听众自然就不用死去了，毕竟听众们的任务就是找出使徒而已。

季一飞一步步的走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走过去的，脸上面无表情，竟然没有流下一滴泪，或者是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平静的走了过去，推开了所有的医护人员，走到那白布覆盖的尸体前。

手在颤抖，一点点的拉下红布。

她的面色苍白，失去了生机，不过精致的妆容，如同睡着了一样，是一个美丽的公主。

“我来了……”

季一飞缓慢的蹲下去，跪在冰冷生硬的地板上，直视着红栀的脸，这么近在咫尺的观察过，好像还是第一次。吹弹可破的脸，修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她是个完美的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如同一个花季少女一样。

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在昨天。

“傻瓜……”

我一点都不开心。

你死了，我真的是……感觉世界都灰暗了。

“你放心，我怎么会放着你一个人呢……你一定要等等我的。”伸出手，慢慢的抚摸过红栀的脸，微微一笑，那迷离的笑容。

“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知道她先前有什么疾病吗？”医护人员走了过来，询问道，季一飞却什么都听不到了，愣愣的看着红栀的脸。

医院门口，雨果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管家推着她的轮椅。

“真没意思……还不如那个黄媛。”

昨天夜里。

顾姝冲完澡，随意的用毛巾擦干。红栀的话语她听得清楚，黄媛此次来是有目的靠近她的。当顾姝走出来的时候，黄媛正手忙脚乱的把面前的东西掩盖住，非常慌乱，不过表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洗完了？那么就该我了……阿姝，我们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住在一起了呢！”

“是啊……”

顾姝也只是冰冷的一笑，便走到桌子前，打开笔记本，随意播放了一个影片。

就这样她坐了一晚上，一点疲惫之色都没有，黄媛也通宵了一晚上，黄媛感到无奈的是根本无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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