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和医院工作人员后续赶到,包括警官,看到纪棠傻愣愣的样子,护工靠在后边。
保姆在,护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病人突然情绪失控,把纪小姐往边上拉,刚好纪先生来了,护住了纪小姐。”
医生给警官说明情况,“我们医院也很心痛,但是这种情况,我们真的不可控,护工全程都在陪着,早知道护工会跑,我们也会让人来看的。”
护工一听这说辞,立马开脱,“我没有!我是去找你们来救援!我没有跑!”
一把年纪,说出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警官看了纪棠一眼,又看向保姆,无奈的很,“纪小姐,请节哀,要不,您先回去休息,然后我们再上门做笔录?”
这还要做笔录?
也是。
两人就这么拉扯着跳楼。
是该要个说法。
纪棠眼神透着一丝迷茫,缓了缓,才恢复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保姆,慢慢起身。
她还沉浸在震惊中。
没有缓过神。
纪元山他。
跳下去,没了?
怎么可能?
她刚才,是看错了吗?
等到她下楼,陆易衡不知何时已经来了,拿了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都包在怀里,拒绝任何人打探目光。
上了车,纪棠看了眼保姆。
保姆已经被警官带走了。
她看了纪棠一眼,像是让纪棠安心。
纪棠攥着拳头,瘫在陆易衡的怀里。
好奇怪,她竟然没有一滴泪。
——
纪棠从小就害怕纪元山。
他是个严格的父亲。
但只会对她严格。
不管是学习还是兴趣爱好,只要是纪元山在,就会抽查她的成绩。
但他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
每次路曼如给他打电话,纪璃总是凑上去,甜甜叫爸爸,和他聊的十分开心。
而她,总是躲在后边看的那一个。
有时候她也想和他说话,但还没摸到电话,路曼如已经拿走,笑呵呵的,“哎呀,糖糖就是害羞,不知道叫爸爸,你回来和她培养一下感情,也就好了。”
她想反驳,也没有机会。
她想告诉纪元山,她也想他的。
在他外出的时候。
她也有想他的。
父女间那些隔阂像远去山河。逐渐看不清面目,越走越远。
以至于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纪元山看到她,就再也没了好脸色。
所有的错事都是她做的。
古董是她打碎的,他心爱的军犬是因为她才没了的。
那些她不曾犯的错。
变成了一个个他厌恶她的理由。
那个时候的纪棠在想,为什么呀。
都是女儿。
为什么爸爸,就是不可以爱她一下呢?
那个时候的纪棠不懂。
到后来也不需要懂了。
她学会了收敛锋芒,活的小心翼翼。但在这家里,还是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
她一直都在想。
哪怕是十七岁离开家之前,纪元山会说出一句挽留她的话。
或许她的恨意都不会浓。
可是没有。
那个离别的晚上。
纪元山甚至没有来看她一眼,只是让保姆帮忙收拾东西,喝了酒晚归回来,看她房门半开。
十分不耐烦隔着门说了一句。
“在国外好好听话,不要给我丢人!”
也许。
在那个时候。
纪元山,也曾有那么几秒钟。
是担心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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