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抗,她更加肆无忌惮,把相片推过去,“算了算了,直接送你好了。”
许季阳用右手臂推挡,她又推过去,冷笑,“不要客气嘛。”一直推揽着,直到她看到他流血的手臂,一条深深的红红的口子,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惊讶,“你割自己的手?”
突然间,她惊慌失措,这种的行为让她心有余悸,她感觉全身血液倒流,旧伤复发。
许季阳把身子一侧,眼皮低垂着,倔强,“不要你管。”
他疼,这伤口是在邹逸莎进来之前割的,割的是自己的手臂,怎么可能不疼,可是他的心更疼,又有谁心疼过他?
邹逸莎回过神来,看着他,她很无奈,她撩起左手臂的袖子,递给他,咬着牙,“是我得罪你了,要割你割我的啊。”
许季阳的右手臂轻轻的推开她,在推让,挣扎的瞬间,他看到了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条旧旧的伤疤,和他手臂上的有点像。她赶紧把它隐藏起来,不想任何人看见,这个疤痕的故事,绝对跟许季阳的有所不同,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虐待自己。
她蹲下,伸手把许季阳的身子,拉过来,面对着她,“来,姐看看。”她拿纸轻轻的触碰他的伤口,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心疼。
许季阳也有了些许安慰,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温和,不再抵触。
看着挺严重的,她赶紧跑出去,他抬头疑惑的看向门,过了一会儿,她拿了工具和纱布进来,蹲下,仔细的帮他清洗,酒精放到血红的口子上,他疼,咬着牙,但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抬头问,“疼吗?”
他倔强的摇头,尽管鼻翼上已经冒出细小的汗珠,可他就是不承认。
邹逸莎微皱眉头,“说声疼,会死啊?”
看她替自己着急,担心的样子,他淡淡的笑了,短暂的暖心的笑。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不是说,想和我谈谈吗,谈什么啊?”
“噢……”正叫他说的时候,他没有冲动时候的那份勇气。他把目光看向别处,想了又想,挣扎了又挣扎,还是说不出口。
包扎完后,她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仔细的检查,“123……”他的手臂上还有两道旧伤口,加上新的这条,有3条了。
她又问,“是你割的,还是你女票割的?”
他倔强的微笑,没有说话,他的手乖乖的被她握着,不敢动,也不愿意动,她的温暖从手腕传到他的心里。
她锁眉,心痛,纠结,是什么事,才能让如此一个大男孩,这样折磨自己,她抬眼看着他,他被看得很不自然。
她严肃道:“以后伤口不能再多了,否则我……”
他定定的看着她,连呼吸都停滞了,想听她会怎么说。
她顿了一下,毒誓什么的,根本发不出来,她确实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好像也没必要。她低下眼皮,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只能重复道:“反正以后不能再多了,知道吗?”
她又抬眼,心疼严肃的看着他,他呆呆的,诚恳的点头。
然后她起身,坐在他的对面,打量着他,其实也没有真的讨厌他,讨厌的只是他的妈妈和舅舅。他的眼睛和他妈妈的很像,真的很好看,丹凤眼,脸也是清秀的,只是太瘦了,眉宇间也少了一点自信。
他被动的被她看着,浑身不自在,心怕自己身上的缺点,都被她看出来。
看了一会儿,她笑了,“你和你女朋友,处得怎么样?”
许季阳也笑笑,眼神微微闪烁,“还好。”
邹逸莎手掌杵着下巴,像一个八卦者,“你们怎么认识的?”
许季阳只好老实回答,“她是我们学校的,大我一级。”
邹逸莎羡慕,“校园爱情,美好。”
许季阳含蓄的笑,诚恳道,“她是孤儿,她没有亲人朋友,上学也是国家资助。”
邹逸莎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孤儿?那她只有你,你要好好的对她。”见许季阳呆呆的点头,她的眼神发着光芒,微笑着,“那是她追的你?还是你追的她?”
许季阳低头,脸红了,“她追的。”
邹逸莎哈哈大笑,“我就猜到了。”
许季阳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你和顾云杋呢?”
邹逸莎脸上的笑容没了,脸色沉重,一言不发,叹息一声,站起来,摆手,“唉,不提也罢,早点睡吧。”
她出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手臂虽然还是疼的,但心已经暖了,不疼了。
第二日,阳光明媚,小花在打扫屋子,许季阳在旁,帮她搬一下重的东西,和清理高高的柜子。他把高柜子上的东西,拿下来的时候,袖子滑过手肘,一条缠着白色纱带的伤口露了出来。
小花在他的身旁,抬头擦着玻璃,眼睛看到了他的伤口,“你手怎么了?”她没有很吃惊,因为他手臂上不止这一条伤口。
许季阳侧头,对她微笑,“切菜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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