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爹妈呢?他们就由着你这么胡来?”
“爹妈已死。”
老宋安抚着他:“哎,可怜的孩子,那你还这么小,之前是干啥的?”
“上学。”
“呃,”老宋突然很难过:“我小儿子就你这么大,也在上学,等我进来以后,他妈说他成绩一落千丈。”
“你应该拿我做反面教材,教育他还有机会念书就应该珍惜。”
顾瑾文脑袋灵活,不多大会儿就能熟练的操作缝纫机,速度几乎都快跟得上大家的进度了。
老宋见过不少刚进来的,都是万念俱灰天塌了的样子,甚至大男人也有哭鼻子的,这个顾瑾文之前还在上学,如今进了监狱,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失去希望或者悔不当初的表情,中午吃的菜简直连点油星都见不到,甚至还有刷碗的钢丝,他面无表情的挑出来,继续大口吃下去。
没过几天,顾瑾文有人探视,是律师,劝他说如果把剩下的字画也拍卖了赔钱,他可以帮他争取减刑。
顾瑾文冷笑一声:“我反正都已经进来了,对别人来说,我坐三年和坐两年没什么区别,反正名声都毁了,那赵伯冉不是已经拿到钱了吗?他们兄弟还真想要那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不成?那混蛋呢?”
看他一副甘愿把牢底坐穿的模样,律师说:“我没找到你父亲,据说早就出国了。”
“那就算了吧,我当他已经死了,不追究权当他给了我这条命!以后他跟我再无关系!”
“我会帮你打点一下这里面,让你好过点。”
“呵,”顾瑾文笑了:“堂堂一个律师来做这些事。”
“正因为我是律师,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所以才帮你打点,只要你不惹事,减刑几个月还是可能的,你要是早点让我知道,不至于弄成这样,我真是……愧对你外公。”
“我理解就行了,如果知道赵启扬后台这么硬,我他妈说什么也不去忽悠他哥,他下手真是太快了。我让你帮我打听的那个女孩呢?”
律师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周子萱退学了。”
顾瑾文紧紧的抓住话筒:“为什么?”
“她怀孕了,被学校开除,他们家逼她堕胎,她偷跑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还在打听。”
好半天顾瑾文才反应过来,心痛的几乎想捶胸顿足:“是我毁了她!我还以为她快参加高考了!是我毁了她!我毁了她!”
顾瑾文失魂落魄的回到牢房里,一个人阴沉着脸哆嗦了半响,仿佛只需要点燃引线就马上可以爆炸,人家也不敢问他怎么了,过了好久,他才问老宋:“你有没有特别对不起一个女孩?”
“我最对不起我老婆了,我进来了,孩子上学全靠她一个人,那么,你对不起谁?”
“我去年才认识她。”
……
顾瑾文被外公强制转学到蓉市的八中读高三,因为他在四中纠结几个小弟把同学打到住院,学校领导委婉的向柏亦铭先生表示他要是换个环境估计还有上大学的希望。
为什么要委婉的表示呢?因为顾瑾文的外公柏亦铭是当地有名的书画家兼企业家,这唯一的一个孙辈干出这种事情,实在有辱其外公的斯文,要是别人,直接开除拉倒。
关于打人的原因,顾瑾文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被打的男生嚼舌根,说他爸花着他妈的钱在外面包养小姐。
他妈妈是柏亦铭的独女,外婆早逝世了,他外公一个人带大了他妈妈,太疼她,什么都依着她,包括找对象结婚。
而他那个吃软饭的爹,长得一副好模样,勾引女人是把好手,干出包养小姐这种事是不奇怪的,他不能揍自己的爹,还不能揍那个嚼舌根的?
顾瑾文跟着外公练过几年太极,后来邻居搬来一位特种兵,他又跟人家学了格斗技巧,后来跆拳道兴起,他又练了几年跆拳道,一身的杂派功夫在听到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派上了真正的用场,没控制好力度,那同学肋骨都断了,赔了大笔钱以后,他被迫从繁华的城东四中转到偏僻的城西八中,不过他不后悔,换个环境听不到那些流言蜚语也好。
他对他妈的隐忍感到到很不可理解,当初她因为看上了他爸爸那张脸不顾外公反对和爸爸结婚,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脸不能当饭吃了,居然为了面子不离婚,可惜这面子早就被他爹偷偷败得一干二净了。
交了几大千的择校费,顾瑾文报完名出学校的时候,外公因为忙先走了,他借口要熟悉一下学校环境,没和外公一起走,闲逛之时,被一条小巷子里冲出来的自行车撞了一下。
撞他那女生在学自行车,老远就大呼小叫的让他站着别动,他果然被吓得站着不动,不料那自行车竟然直直的冲着他就撞了上去,最后连人带自行车一起摔倒。
他在看清楚那张脸以后立即就做了一个决定:讹她!
他假装疼得不行,顺势坐在了地上,按着自己痛感已经快消失的膝盖:“喂!你不许我动,搞了半天是打算瞄准了再撞啊?你这行为都够得上滥用私刑了,我是借了你钱没还呢还是出门没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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