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体育课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就是个摆设,通常都让自己活动,要是遇到上午或者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有的同学多半提前就放学了。
趁着楼梯上没人的时候,顾瑾文拉着周子萱上到了楼顶,他力气太大,她无论如何不是对手,他问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让我看看!”
周子萱还没反应过来,顾瑾文已经把她的背面转到自己面前,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清楚的看到了她背上还未完全消散的条状痕迹:“果然是真的!”
虽然这楼顶没人,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这么耍流氓?他这么掀一个女生的衣服没考虑过合适不合适么?她赶紧把衣服放下跳到一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你……你……”
他心疼极了,都这么大的孩子了还下这么狠手的父母的确少见了:“你妈……”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用行动表示,他捧起她的脸,对着那红艳的唇就吻了下去。
周子萱懵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舌头都伸进去舔到了她的,她一个劲儿的打他推他,奈何力气跟他相比不是一个级别的。
为了控制住她,他胳膊夹着她的,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专心致志的吻她。
大概这个吻里的柔情蜜意和心疼终于让对方收到了,过了好久,周子萱终于不挣扎了,到最后甚至哭了:“我恨死你了!”
“可是我爱你。”
她抹了把眼泪:“你懂什么是爱吗?”
顾瑾文又吻了她:“我只知道我一下课就必须要看见你,因为你在这里,我放学都不想回家,如果这都不是爱,那爱情到底是什么样我就不好奇了。”
她抽泣着看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背上,掌心异常火热。
周子萱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上,那美好的爱情就在悬崖底下,只需要她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跃。
被压抑的感情仿佛在石缝里的种子,突然天降甘露,开始发芽生长,生命力强大到连她自己都没料到,尝过罂粟的人,谁还戒得掉那愉悦至极的滋味?
她考虑良久,决定铤而走险:“除非你不让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答应你。”他一点都没犹豫。
周子萱觉得让人窒息的日子突然找到了乐趣,她决定勇敢一次,脸红透了,小声地说:“所以,我……我也喜欢你。”
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顾瑾文又吻她:“你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
缝纫机的声音又将顾瑾文拉回现实,老宋压低了声音:“看在你和我小儿子差不多大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小心豹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
顾瑾文面沉如水:“多谢提醒。”
没过两天,干完了一上午的工作后,午饭时间到了,豹哥拍了拍顾瑾文的肩膀,低声警告:“有种的一会儿晚点走?”
他突然想起以前对别人也撂过的狠话:有种放学别走。
既然有人相邀,拒绝就不太礼貌了是不?他想念子萱想得无处发泄,正好活动活动去去火气。
等别人都走完以后,大大的加工车间里只剩下了几个人,看表情都是些狠角色,不得不承认这个豹哥还是有些朋友的。
他对着豹哥笑得很犯贱:“你胳膊好了?”
那些人却不打算跟他磨叽,有人拿着凳子,有人拿着从坏掉的缝纫机上拆下来的脚踏板上的铁条,一句话不说慢慢的靠近了他。
他没和这么多人同时打过架,不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是懂的。他踢翻一堆牛仔裤分开他们的注意力,越过一台缝纫机就直接扑向豹哥,一拳击在了豹哥腹部,太阳穴上又补了一拳,豹哥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倒在了地上。
大概是刚才那堆满天飞的牛仔裤绊住了其余几个人的手脚,等豹哥都失去了反抗能力,他们才围过来。
顾瑾文不想跟他们纠缠:“我和他的事跟你们无关!你们要是马上滚出去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知道这帮人是豹哥多铁的哥们,有人朝他扔了个不明物体过来,他偏头躲过致命一击,耳朵却被划破了,他彻底怒了。
顾瑾文很久没这么畅快淋漓的动过手了,他踢飞了两个人,用牛仔裤勒住了一个人的脖子,还不小心掀翻了好几台缝纫机,还没打过瘾的时候,狱警过来了,朝空中鸣了一枪,他们全都趴在了地上。
豹哥还没醒,狱警叫了医生,虽然监狱条件不好,里面的人个个都欺软怕硬,但要是出了人命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经检查,豹哥颅骨有骨裂痕迹,包括顾瑾文在内的一行七个人全部被关了禁闭,他们六个人关一个星期,顾瑾文半个月。
监狱是很少有道理可讲的,不管是谁惹事,打架的一律严惩,连涉事的号子里的无辜群众都被罚一个月不许见荤,顾瑾文下手重,所以被罚得最重。
那天打架的时候老宋其实藏在了加工车间外面,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顾瑾文身手灵活,对方想仗着人多一起控制住他的想法没能实现,仅仅是耳朵被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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