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去找好胭脂？纵然有钱，也买不到。”梅鹭闭着眼问道：“练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胭脂来？”尤练道：“这屋里的胭脂香得呛嗓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梅鹭道：“姐姐你还闻了它？我昨晚看见那个盒子，就知道是不能用的。横竖忍几日，不搽它也罢了。待回到雪姐姐那里，什么好的没有？”尤练对镜望了望自己面颊，虽然娇艳依旧，只是嘴唇上少了些润泽，因说道：“这大冬天的，嘴唇燥得紧，若没有胭脂护着，真真难以度日。”梅鹭含笑道：“练姐姐哪里是嘴唇干燥？分明是嫌它不够诱人。依我说，你出去到谁家讨一点子口脂，涂在嘴唇上也罢了。”尤练被说中了心思，也不答言，偷偷在那里笑。

此时，秦岫、梅雨两个人也醒了，只是未起来。梅雨翻过身来，趴在榻上，从枕下取出两个小盒，托在手心里，对尤练道：“我散布梅花的地方，多是北国，因怕脸和嘴唇被冻伤，故而平日里随身带着胭脂，既然练妹妹没有，便先用着我的吧。”尤练回转身走到梅雨榻边，见她手里有两个小巧玲珑的冬梅映雪图案的香椿圆盒，一个是桃红『色』的，一个是杏黄『色』的，因接在手里，问道：“这都是涂嘴唇的吗？”梅雨道：“桃红的是涂唇的，杏黄的是涂脸的。”尤练回到梳妆台前，将桃红『色』的盒子打开，伸出小指，挑了一点在指尖，轻轻涂在唇上，只觉得清爽淡香，又对镜看了看，见双唇粉红润泽，如春花带雨，不觉心内喜欢，因问道：“我闻这气味甜里带香，可是石榴花做的吗？”梅雨道：“一半是石榴，一半是梅花，还加了一点牛髓在里面。”尤练含笑道：“这个在冬天用，再不怕风吹的。”又将杏黄盒子的胭脂挑出来一点，搽了脸，又问：“这个是什么做的？我闻里面有好几样香味呢。”梅雨答道：“这个是白芨粉、白茯苓、白芷粉、白附子、玉竹、黄芪、牛『乳』、蜂蜜和在一起做成的。”梅鹭于旁笑着道：“听这些配料，竟都是吃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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