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有负母亲良苦用心，便坐在桌边听着，不言语。

于庐因端饭时看见菜刀，此时想起来，问于季道：“那菜刀是艳儿姑娘的吗？”于季答了个“是”。于庐又问道：“拿过来做什么？”于季道：“她想再磨一磨。”于庐不解，问道：“我看着很锋利，怎么还磨？”于季大概猜出马艳的心思，因憨笑道：“我也不晓得，她说想剁骨头，怕还不够锋利。”

因闻得二人又说起马艳来，江席道：“季儿，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成个家，我和你父亲劝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没听。依我说，你别因为读了几年的书，识了几个字，看了几段古人的故事，就着了魔。什么这个皇帝与那个爱妃，什么这个王子与那个公主，又什么这个才子与那个小姐，这个公子与那个小妾，那都是不着边际的鬼话。这世上有几个皇帝？有几个王子？那些鬼话故事与我们平头百姓什么相干？自古以来，美貌的女人从来都是属于富贵人家的，要么是做女儿，要么是做媳『妇』，绝不会与贫苦人家有一丝瓜葛。我教你远着那个梅姑娘，就是怕你着了魔，一时被她的美『色』『迷』『惑』。知子莫若母，你不必否认。那个梅姑娘我不必想，就知道她是个难得的美人，不然，她也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听母亲的话，艳儿是个好姑娘，如今丈夫又没了，你娶了她来，日子定然过得很好。”于季猜度母亲口渴，便为她倒了一杯水，江席喝过，于季放回了水杯，回言道：“儿子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于庐忙问：“这是怎么说？”于季不好意思说出口，停了一会儿，见两位老人正等着，只得说了，因憨笑了一下，道：“我娶了她来，时间久了。”说到这里，脸羞得通红，停了一会儿，又道：“要生孩子，又不能不生。我如今赡养你们二老尚且捉襟见肘，再养孩子，着实养不起。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只能卖给富贵人家使唤。骨肉老死不能相见，我于心何忍？”二老闻此语，无言以对，唯有叹气罢了。

一时江席洗好了衣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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