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有点疼。”

“大概是你梦游的时候摔的？”柳乐生眼神开始飘忽。

“人也有点。”

“这是我掐的，”柳乐生举起双手，满面都是坦白的模样，“总得把你叫醒对不对？”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打你脸，真的没有。”

徐生盯着他不动，柳乐生很配合的眨了眨眼。

“行吧，”徐生站起身，将稻草人稻草人收好。

“这是哪来的？”柳乐生在一旁打量，总觉得徐生这次出去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个符师身拿来的。”徐生眼前闪过一个持剑的青衣人影，他的剑是如此的快，如果不是符师有替身这种保命手段，得命丧当场。

好在这个人和自己虽然不像朋友，但也不太可能是敌人，不然自己会很头痛。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走出帐篷？”

徐生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已经微微泛白，现在早已过了车夫说的午时。

“听到过一点声音，”柳乐生皱眉，“但我当时注意力全在你身，等回头去看的时候，什么鬼影子都没了，说不准我是听错了。”

“你不可能听错的，”徐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似乎睡的有点久。”

“是挺久的。”

柳乐生打了个哈欠，“看着一个晚，可我感觉度日如年，像过了几个月一样。”他突然又道，“要不你直接说名字好了。”

“谁的名字？”

“那个内『奸』啊，你肯定是有怀疑谁才会让我出来的，要不你直接说，反正那么一个人，我们可以把他揪出来打一顿，酷刑『逼』供！”

说起这个时，柳乐生的疲倦一扫而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一个？”

徐生低声念了一遍，又一次看向东方，此刻远处的山峦还很模糊，像是一道黑『色』的巨墙般将天空包裹。

“不止一个。”

“你在说什么？”

柳乐生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内『奸』最多一个，如果有几个那还当什么内『奸』，直接当反贼好了。”

徐生只是摇头，梦里的事情他大致记得，尤其是三彩金旗的那颗人头，明明是模糊一片，却总能让他的心口一阵绞痛。

那绝不只是一场梦而已。

他看着主城的方向，在心里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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