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就是“京城最狂大少第一纨绔”,高登知道蔡京是历史上最着名的大奸臣,蔡家三代为相,权力登顶,左右了大宋命脉。蔡行是蔡家长子长孙,在朝里为官,没考上大学士没事,皇帝直接赐给他这个荣耀!
还让他主持朝政,他爹蔡攸,他叔蔡条,都是朝里的实权派,除了皇上就是他们了。
而在蔡行身边还有一个人大家气不打一处来,陆谦!这回陆谦从中捣鬼的嫌疑坐实了他怎么跟那边了?
高登脑海中信息调集起来了,但对政治高度不敏感的高登,他有些困扰,到底对这样的大官怎么做?
“衙内,您给蔡大学士跪下啊,赔个不是,让他消消气,这事儿就过去了。”
所有的人都要他向蔡行赔礼低头,就连周侗,都暗拉高登:
“衙内蔡行人家根深蒂固,不可莽撞啊!大丈夫能屈能伸。”
周侗在高登耳边低声说。在周侗眼里毕竟衙内还是十七岁未长太大的孩子,但他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年轻人有无知无畏的时候,在周侗眼里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是要保护极有才华的高登。
高登道:“您放心我都懂,他诗词书画全精,深受官家的赞赏。他既然是朝廷官员那我会傻到胡乱不莽撞,但是决不能给他随便跪!”
周侗摇头,蔡行可是京城有名的害人精,心眼多,他虽不会弄望远镜,不懂怎么经营,但会害人,只好道:
“好,那见机行事。”
蔡行带来了几十个精锐家丁,高登要救周侗收拾人妖蔡行,高蔡估计两家还不至于轻易翻脸,就道:
“蔡大学士,请了,一块水晶石让您这样费尽周章,俺高登替你惋惜啊!”
“你!惋惜什么?”
蔡行本来兴师问罪,被高登一句话问愣了。
“听说您要水晶石做杯子,这难度有多大您知道吗?为何不用……琉璃做杯?”
“可是……”
“琉璃是绿色的对吧,但我看古书有一个秘方,能大量产出无色琉璃器跟水晶一样……这样您送给官家的就不只是一个杯子,而是一座金山……如果你能放了周老神仙,我就帮你搞出来,怎么样?”
“金山?”狂怒的蔡行,本来受了陆谦的挑拔,想收拾高登,但看着高登那种澄澈自信的眼神不是吹牛,“你说吧,说得不对,那本官就带走周侗了啊,也警告你别乱和自家作对,你不配!”
“是。”高登看看狂得没边的蔡行沉稳道,“琉璃杯没杂质,没气泡是可以通过人为的操控来改变的。这新东西我给它起名为玻璃。”
“别管啥名字,你倒是说具体啊!”
高档琉璃器具那确实是奢侈品,蔡行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疑惑的看着高登,昔日这个他最看不起的花花太岁,竟然说一堆他蔡行不懂的名词他太奇怪了。
就见高登负手挺立,字字真切:“绿色来自原料中少量的铁,在加入二氧化锰以后,原来的二价铁变成三价铁显黄色,而四价锰被还原成三价锰呈紫色。光学上,黄色和紫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互补,混合在一起成为白光,琉璃就不偏色了。就这么简单。”
蔡行:“……”
他傻了,但感觉高登像个行家。
高登恰好有一次参观过一个手工玻璃工坊,很感兴趣,顺便百科了一堆资料,现在他发现自己在这边竟还能记得清楚的,这就是掌握核心科技啊,足够张狂到宋徽宗那儿去。
“怎么样?”
“我听不懂。”
“不懂不要紧,您就给我个机会,让我给您做出来就好了。”
“行啊,来人!”
蔡行态度变了,摆手让为难周侗的人退下,这件事情就要先过去。
“哎,大学士您别轻易饶了高登啊,他骂您很多坏话来着!”陆谦急了当着高登就说坏话。
“啪!”蔡行抬手扇了陆谦一个耳光,“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你会做琉璃吗?”
“我不会……”陆谦像条狗夹着尾巴跑了,临走向高登怨毒的一瞥,高登冷眼看着陆谦,心里暗笑。小子早晚还会收拾你。
蔡行笑笑对高登:“从前我记得你只会好色,就冲你对做琉璃器的自信,我相信你!来人,到中军帐,给高登衙内上最好的茶,周侗这个事儿过去了!”
“谢谢蔡大学士!”
周侗的人喜出望外,一场风波只蔡行一句话就解决了?高登也吓一身汗,蔡行真是喜怒无常的人啊。
“衙内您得小心蔡行会不会给咱们挖坑啊?”富安都看出来事儿没那么简单。
“现在咱们不是为救出来老神仙周侗吗?”高登也只有小心的应付着蔡行,看他有啥花招陷阱,但人家客气极了。
剩下就是好好的研究产业,太多穿越小说有想搞玻璃的,有人觉得俗套,有人不理解,回古代搞个玻璃杯子能装啥逼?
但是,玻璃真的是太重要了,是科技链条进化树上的重要节点。
这是化学工业的初始步骤,和纺织一样,都算轻工业了,而这是推开近代之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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