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莫非和高登有关?”
徽宗的眼神儿带杀气,他怀疑高登能派人进宫,那个黑衣人是否和他有关?
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高登真能拿得出来预定的器物,或许他的心思没在入宫上。
“让高登过来答话!”
高登在太监示意下跪得离徽宗更近,彼此说话交流无妨碍了,听徽宗问道:
“高登,蔡行所言不无道理,若你能拿出来琉璃器,可见你确实是把一番心思用到了实业上,否则,你难逃惩罚!”
皇上这句话,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多少人的心何止提了起来,甚至是为高登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这样的人就包括帝姬赵福金。然而,这个关头,似乎只有高登能证明自己。人们的目光集中到了高登身上都在想:
“青年一代里,蔡行比什么朱碧石、童义山强太多,而高登也算才俊里面后起之秀了。”
“回陛下,臣拿得出来。”
“哼,仅是拿得出来琉璃器?”
蔡行当着皇上,那嘴要没有耳朵挡着快撇到了后面了,极为不屑的张狂道:
“陛下曾亲自下旨,让高家做出琉璃器充做贺礼,你现在仅拿一些市面上粗鄙的货色,瞒哄大家怕是行不通吧!”
“呵,”高登冷冷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又狂又坏的蔡行,“那大学士您一向跟高某做对,真不明白您到底想要高某怎样?”
“没什么呀!”蔡行向上禀奏,“陛下臣请命,当着众人和高登打赌,他要拿出来琉璃器物,能超过自家的,臣愿意把自己献上的上百件琉璃器都砸碎,双倍价赔偿高登的损失!”
“呀!”下面听着的人,个个都惊呆了,这蔡行大学士,看来是把高登给恨到了骨子里。
“若高登你拿不出来,那请你束手就擒,堂堂正正的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先向我们认错,然后你再向陛下谢罪!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和你斗来斗去的了,你实在让我太丢身份!”
“好啊。”高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向自己这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拿上来,让大家来裁决。”
“是呀,高登和蔡行,这京城二少的争夺,该消停一阵子了,其实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上。”
那边的高家人,在一件一件的往上拿“琉璃器”,人们看着这木头盒子封的严实,怕碰碎了,还真像那回事。
里面什么样,等着迷底被揭开。
“这次琉璃器比较,你们两个青年才俊,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再争了。”
在这时候,大宋的最高武官,有媪相之称的童贯难得发回话:
“咱家给你们当裁判,若高登的琉璃器更好,蔡行就按他刚刚所言算是诬告,包赔高登的损失,听明白了吗,高登就算你做错了什么,相信官家看你年幼无知,也会原谅你的对吗?”
人们鸦雀无声,这个重大场合,再看高登,又看看蔡行,这两个公子衙内,确实是大宋青年人里面,非常优秀的人选了。
有的不明白的以为童贯善解人意,体贴青年,但是赵构、赵福金,李纲,宗泽等等所有正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
童贯是六贼之一,他们坏着呢,怎么会说好话,无非是冠冕堂皇,万一高登拿的器物和蔡行的不相上下,有童贯做裁判还能有好吗?
“父皇,此事一个人做裁判,怕会太辛苦……”
这时候,能说得着话的,居然还有太子,他向徽宗向个礼出来道:
“儿臣建议李纲宗泽也做副裁判……”
“区区小事,大家都看着呢,有什么裁判不裁判的?”
宋徽宗实在太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怎么高兴。
“来人,快把箱子打开,大家都看着!若高登的琉璃器真是丑陋无比,那就算他欺君之罪!”
“这……”
人们都气得无语,皇上这话也太不讲道理了,凭什么就因为做了个琉璃器不如蔡家的就欺君之罪,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好吗?
“陛下圣明,”高登看出来了清流这边情绪特别激愤,他也害怕一件事情,别又来个宁死苦谏的事儿了,赶紧替这些忠臣们挡住麻烦道,“臣愿意听从陛下安排!臣有自信,这些新式琉璃器物,是臣日夜苦苦开发出来的,若大家喜欢还请多多支持在下!”
“行啦,快打开看看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是!”
人们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大家的眼神全都聚焦在了高登带过来的十几个箱子上,但见有仆人小心的把箱子打开,里面的防震之物拿走,拿出来了高登说的“新琉璃”,人们紧张的想着各自心事:
“马上,就是高登要被我打败的时刻!”
这是蔡行的想法。
“高登这孩子人鬼机灵,生性纯良,这些日子真让我们领略了他的风采。可别出事啊,听说了他在做琉璃器物,人谁不愿意争口气呀?”
这是清流的想法,也是康王赵构、老宗泽、种师道等等,在朝里还有良知的人的想法,他们也恨六贼乱来,可是对付不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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