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器物,是高家在金明池上露过脸的那些样东西吧?”
“看样子,今天这杯子比金明池上的还好!你看看这杯通身上下,一个气泡也没有,一点杂色也没有!”
人们议论的不假。
杂色的难题,原想加二氧化锰却一直没有,但改为加入纯碱也可以,还有从老人家宗泽那得到了纯净的密陀僧,这就又减少了气泡,又使杂质铁离子的杂色得到消除,这才使高登的玻璃科技含量,在宋朝绝一无二。
“这样的器物,需要多少银子来换啊,他说了,真要花千两白银来换一个杯子?”
“要这么多银子他怎么不去抢呢?”
别管人们怎么议论,对高家拿来的玻璃器物的认可还有羡慕,都看得出来的,所以接下来的试品葡萄酒的过程,火爆到了很多人动起手来,大打出手的地步,幸好,高登带了禁军的百名高手,维持一个良好秩序没问题。
那边的朱家大衙内还异常张狂的嚷嚷着:
“这杯子,值,我买了,不就是千两银子吗?我愿意出万两买你十件这一套的杯具,来呀,给爷打包带走!”
朱家当然是有的是银子,朱公子人称“大宋第一扣门衙内”但今天舍得花这钱说明问题,人们正为这起哄之间,高登却很骄傲的一笑摇头:
“哎,我呀,这是样品,不卖!”
“什么?”朱碧石呆了,“高登你……这么多银子,你得了便宜还不给我?快趁我还喜欢……”
高登微笑道:“抱歉,朱衙内,您要买的这是样品,您见过样品出售的吗?那我们还摆什么呢?实在不瞒你说,我这个玻璃杯,做起来太费功夫我得万里挑一,废掉多少件成品,这样您实在想要呢……”
“怎么样啊,你快说急死个人了。”
“预定,你把银子先交到我这儿,然后我慢慢给你做去,多则一年半载,少则十天半月,或许这东西就出来了。”
“啊,你想什么了?我那么多钱存你那儿,你最后告诉我做不了吗?”
“这样,我对您也有补偿,这个价格不要千两银,可按十分之一的价,百两,只要你多等几天嘛!如何?”
“我们的功夫不是钱啊?”朱碧石气得鼻子有点发歪,“我还头回听说你这种做生意法子的,高登你在搞笑吗?”
“唉!你当我不想挣钱?”
高登竟然长叹一口气:
“我可费尽了移山心力,你看着这个东西晶莹剔透,它可是在上千度高温里烧得石头都融化了的!所以这一切都难啊!我表面光鲜的背后,有太多心酸了……容易吗我?”
“得得得,你就是一个骗子!”
朱碧石骂骂咧咧的要走,但扭头再一看,那纯净晶莹的酒具,酒杯中的血红的美酒,刚才那一瞬间品味道的美酒的醇香,也真是无论在别处哪,都得不到的记忆,却看高登也显得无奈的在那儿等着他,他踌躇了回过了身来:
“那……高登,预定你十件器物,你要我多少?”
“这一套杯具,百两银子一个共十个,一千两白银,我一个月后给你努力制作出来,朱公子您排第一个!慢工出巧匠嘛!这样品绝对我不能卖出去,你懂的。”
朱碧石肉疼得很紧:
“行行行!百两一件也够黑的,蓝天玉杯、上品汝瓷的器物又多少钱呢?你比他们狠多了!还不现货。”
“来呀,给朱公子记第一个!他要交全款银子给人家留下一个字据!”
“是!”李左手、吴能,还有一群打手士兵,就是专门负责来干这类活儿的,有了朱碧石的带头,这帮王孙公子,富家贵族,都纷纷解囊,特别是高登提到了一句,预定的是比买现货便宜十分之一价钱,这简直是和做梦一般。
既然一定要买了,那价值连城的好器物,还能省,当然更好了,多等个把月又怕什么,收藏和馈赠没事。
所以热情高涨,高登看着挤着来买排了队上来的人们,心里惊叹,谁说大宋不繁华,富人不多,那都是瞎了。
史上记载当时的大宋,创造着世界总财富量的八成,这得是什么概念?
而要说富人,东京城作为宋都,最繁华的八大城之首,当然是当之无愧了。
“这个高登,他也太得意了,”就在高登狂推销新研究出来的无气泡,无色纯透明的好玻璃水晶杯时,二楼上观看整个过程的蔡家大学士蔡行,气得眉梢紧锁了起来,“来人,让我下去,好好的痛骂他一番!”
一群保镖拦住去路:“大学士,您现在还是禁足期,我们被太师派来跟在您身边,请您体贴小的!”
“不让我和高登正面争斗,我也没说下去和他吵啊……”
蔡行和高登争斗多次失败,他被爷爷关了禁闭,想去哪儿都有一大群人守着,他也痛定思痛,输哪儿了呢?
他人精明极了,蔡行还真总结了出来输哪了,就是“他轻敌了”,这次他要稳捉到高登的致命弱点,一击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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