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红砖、青砖喽!”
“卖新式的琉璃瓦低廉价格,高档享受喽!”
“中低档琉璃器大甩卖啊!王公贵族都用这东西啊!”
这些天来,在东京市场上,无数家大小店铺都新上了很“便宜”的货色,是时下最流行的建筑用品,低中档但是绝对能用的玻璃器物,开始大量涌现。
“你们看这玻璃器物,别看有些小残缺,但是能用!特别是家用!”
“什么小残缺,这是艺术品的点缀好吗?多精美啊!”
人们一边排队一边议论着,抢到一件两件的,把手里的“当十大钱”花了出去,兴奋不已。
“别挤了别挤了!”
“排队买排队买!”
这可就是高家的大招,别看简单,杀伤力超强。这些店都是高家的生意,高太尉家打出来了“为国清货”的口号,引发了几波的抢购狂潮。高家的烧制炉子由于有温度控制技术,也让原来很多只靠秘不外传的所谓“看火候”的技术,再没用武之地。
高登就让炼制玻璃高价招募来的师父去别处,高端的玻璃作坊产能已经足够,不需要太多人手,炼制师父去炼铁、炼白银,都可以且并不屈才。劳动力得到释放。
也可以迷惑敌人,让蔡家人以为玻璃器炼制产能没那么高,暂时限产。
“哼,看来高家不过如此,高登仅是个热血小子,他的实底已经被老夫摸清了。”
蔡京在得到多方情报后,盘算良久得到结论:
“对高家的观察期,可以结束了!”
蔡行也在蔡京面前请命要下手: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除掉高家这根钉子?”
“嗯,大事决定呢仍需慎重,慎之又慎……”
蔡京是老狐狸,这样了也稳住了没决定:
“你四条叔他办事最准,他手下又有玄天鉴的情报网,由他来做这个对高家总攻的决定。”
“爷爷!太看得起高家了,”蔡行真是太急着报仇了,“在最终对高家下手之前,要不我再戏弄高家一次,就说要大笔买下他家的玻璃器?等您把高俅一杀,他们群龙无首,玻璃作坊凭什么做大做起来,他高登跪求咱们,还能稳稳的拿到玻璃产业!”
“蔡行啊,你够狠辣了这招让他跪求的想法老夫也没想到,但……这也是赌,万一你出这么高价买人家的玻璃器,人家有货你怎么办?”
“爷爷您多想了,退一万步说他赢了,咱家财力天下第一,我不信能把金山给花空了?”
“你这孩子,蔡行跟高登赌了多少回了你……唉!”
蔡京摇着头他对蔡行还真有隔辈人的娇宠,宠到了极限,明知道不妥,但孙子非要豪赌,蔡京竟然也答应了,但嘴里絮絮叨叨的:
“财富哪里会无穷尽?你这孩子太任性了,咱家的财富,有一半的收入是蔡条叔管金银矿山挣来的而他刚被告发,有一半是咱把握税收,占据土地上的收成,还有就是下面人孝敬的,而眼下,那个高登出现后,他好像带了一根管子,在咱家钱袋子上钻个孔……这个孔还是你帮他钻的!”
“您说什么呢?”蔡行不乐意了,“我是和高登多少次打赌,是我都输了,是这高登会做点新器物,但爷爷,咱长痛不如短痛,一次灭了他,用更多的钱压死他难道咱做不到?”
“唉……”蔡京不回答蔡行,摇着头到外边欣赏自家园林风景了。
“我这次去市井,去四条叔那儿,找人亲自问清楚情况,最后对高家下手,谨慎些,不就行吗?”
蔡行带了他手下八九个师爷,做生意,制作琉璃器物,炼钢炼矿的行家里手,专业人士,走上了大宋东京的街头,认真的和高登拆招,这次决定好了,在高登上任去北方的最后几天里,让其永远消失在这世界!
“大学士,像您这么认真的来查看敌情,您也太看得起那个高登了!”
手下的这些高手们,对大学士特别愤恨的那个“高登”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蔑视:
“他懂个什么,咱大学士胸怀良谋,有定国安邦之志,吞吐宇宙之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知人和,是大宋最强的英雄!而高登就是个卑贱的匠人,科举都没考上,不会写诗……”
这马屁拍的,高登若能听见鼻子一准能气歪再气回来,科举他是没考但并不是说没考上,不会写诗?他抄的辛弃疾广为流传了好吗?
这些人,一路到了市场上,抢着买了不少高家新做出来的东西,偏色的有气泡的玻璃杯,琉璃器没新意,红砖烧的品质倒还行,但没啥用,就这些,还不好抢着,排队抢购的不乏一些家境还不错的公子。
“就这些?”蔡行好不容易买来了一堆破烂,越看越来气,“比我家的差,高登退步了,他胜了我一次得意了,骄傲了,他黔驴技穷了吧?”
“啪!”他随手将几样器物砸碎在大街上,引得人们纷纷侧目,“这人犯痴呆了吧,花了不少钱抢买来的东西,竟摔了!”
“滚!”蔡行下了决心,跟高登最后豪赌一次,把高家所有家当赌过来,让高登跪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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