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咱做了琉璃器,玻璃器他嫉妒的陈芝麻烂谷子……”
刘参赞摇摇头,高俅却傲道:“我儿子就是厉害,随我!”
“可是,你真别说,你成功了,我们蔡京太师对你都很欣赏……多次想拉你过去,为我蔡家卖力……但蔡行不服。”
“嗯。蔡行太狂了。”换高俅摇头了,“算狗屁的第一狂少。”
大家就见蔡三迷迷噔噔的喃喃的说着。有人专门引诱问他关键问题:“那这些武器运往何处?”
那边的一个也是精通文墨的师爷,马上坐那儿桌儿上,摊开纸笔记录着刚才蔡三说的话。
刷刷点点,运笔如飞,专业记录呈堂供证!
蔡三真是被折磨到了死去活来:“结果他这次做差了,把狼引了进来,那耶律大石进了我们蔡家以后,天天就不走了!吃喝使唤人不说,他还要各种东西,好刀剑他要,好的玻璃器物他也要!然后他还要望远镜……这一步步的,拉我们蔡家下深渊!”
“噫!”高俅和刘参赞,还有两个小兵,对视一下大家都眼睛亮了,这不等于变相的招供了吗?他承认勾结大辽了。
“有这招供,蔡家必死!”
人们眼睛都闪亮了起来,容易吗?蔡京把大宋都祸害成什么样了?
花石纲,天下的土地,都收他们家去。
土地兼并!
掌握白银矿,直接往自己家炼制银子,把手伸国家矿山上了!
当十钱,直接向百姓掠夺!
清流们,死了多少敢说真话的人?他们的死,当时看起来是极为可笑的,可笑不自力,但是,他们用他们的血,换来了今天昭雪的一天,安息吧!英雄!
才知道,你们的大义凛然,才知道你们死的价值!
“当,当,当,当……”外面更鼓声响,已经过了后半夜了。
大宋的夜晚,正义与邪恶天与人在激烈交战,空气里都透着那般的恐怖。
“呼……”秋风卷起地上的黄叶儿,吹得人骨头缝都冷。
“唿!”不知道是哪家狸猫蹿到了哪儿去。有些动静的外边更让人害怕。
“你小子终于让我把口供给你问出来了啊!”
高俅拿过来师爷记录的蔡三招的内容,眼睛亮了,蔡家通敌,这可是太大新闻了,官家如何也护不了他,那接下来,只要让蔡家按个手印……
“嘭!”风,把门吹开了。
外边几个守兵怒喝,但只听着砰砰砰的几声,还有拔刀出刀的声音,然后人都倒下了。
稳稳的步子进来一个人,正是史文恭,黑纱蒙了面,手倒提着带血的钢刀,滴滴嗒嗒的在顺着刀流血。
一个瘦削的身影刚要跑进来,但脖子被刀架住,他听到“可以随便说话了你”,才哭喊出声:
“爹爹快救救我娘亲啊,被他们捉了捅了一刀眼看血要流干了啊!”
“什么人!”高俅就是一惊,这时屋里才几个人啊,“沧浪!”他拔刀出鞘,他拿的也是一把不错的好刀,可惜……
“你,就是高俅?”
来的黑衣人看了看高俅,然后看看蔡三,眼里都是不屑的表情,仿佛他们都是死人:
“你们在这时刻,半柱香的生命最后时光里,谁都逃不掉,高太尉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高俅明显觉察出来了,以武将的直觉,对面的杀手功夫超无敌,反抗怕是绝无生机。
果然,两个士兵大喊着“保护太尉”,从两个方向想扑上去,起码作个掩护,但是高俅根本没看出来的人怎么动的手——
“噗通!”
“噗通!”
两个尸身倒地,而杀手看都不看这些,仍然问:
“高俅问你呢,你为何想反抗我家太师,你拿什么反抗?资历上你配吗?蔡三……你问出什么了?证据呢?拿来!”
“唰!”一忽闪的当儿,那张口供到了人家刀尖上,这人眼力真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他的文采也特别棒,一皱眉,“幸好我来得巧了呢,这还没签押对吧?”
嗤啦!他把口供扯了!
然后拿刀拍向蔡三:“你他娘的醒醒!”
“呃……啊,史文恭!快把我放了!”
“放你?啊哈!你小子一直是蔡家的红人,可惜啊,现在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要你有何用呢,杀了你蔡家能更重用我!”
“不要杀我,我还知道更多秘密!啊!”
刚说到这儿,蔡三脖子上一片红光,一个大口子血狂喷而出,蔡三身子剧烈抖动,眼看人不行了。
“站住!”一声冷冷的喊声,把慢慢挪到了门边眼看要跑出去的高俅、刘参赞叫住,“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高太尉!”
“你这般的乱来,已经犯了王法,还要做什么?”
“我还希望能为蔡家多立些功劳,杀个蔡三不算什么,但杀您恐怕不好再出头露脸,您别把我逼急了。我问您,愿意不愿意投靠太师?”
“你……”高俅终于明白些了,冷声骂道,“你这冷血的家伙,你敢报名吗?你叫什么恭?我告诉你,我高俅是官家的人,哪派势力也不参与!你杀我就是谋害朝廷命官,蔡京兜不住你会把你交出去,蔡三和你有什么区别同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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