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最难过的,不知不觉何满拿着手机登上了yy的小马甲,一番摆弄过后,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欢度佳节:321,go!】的语音频道。
听着夫夫俩的闹(秀)洞(恩)房(爱),她抿紧了嘴唇,眼眶悄然地湿润了,暗恋多年也好,不接受别人的追求只为等顾森恢复单身也好,甚至是两人的两年之约又好。
夫夫俩虽然经常聚少离多,但透露出来的日常相处,跟公屏说的一样,满是狗粮,互相包容、互相支持、互相信任、互相宠溺,这样认真地交往、感情根深蒂固的两个人,似乎是连死亡都拆不开……
歌会进行了多久,何满就听了多久,回忆得越多,哭得越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最终哭累了,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何满是浑身酸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当她洗簌的时候,一对上平面镜,她立马被自己的模样丑哭了,乱糟糟的头发,浮肿的双眼,还有满脸脏兮兮的泪痕。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得像个人后,一夜未归的春秋总算回来了。
“……卧槽?你们是喝了一整个晚上的酒么?这浓烈的酒臭!对了,边城怎么了?”
自从被春秋父母认同后,何满十分热衷于扮演贤惠小妻子的角色,她一边嫌弃地戳了戳疲累地脱着鞋子的春秋,一边主动上前帮人将外套脱下。
“……他……还好,你这么早就过来?小满……”
“嗯?有什么话洗澡后说,这味道太呛鼻了!感觉你再多待一秒,我的鼻子就得放弃治疗啦。”
用手臂勾住外套,何满双手将换好室内拖鞋的人往浴室推去。
春秋看着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神闪过一丝杂色,最终无奈地用手揉乱了何满花了大半小时才梳好的长发,在人炸毛前笑着进入了浴室。
瞪了关上的浴室门一眼,何满单手捂住鼻子,决定要将这件媲美毒气的外套丢进洗衣机,然后倒上半罐子的洗衣液!
这么想着,何满开始将外套里里外外7、8个口袋逐一翻出,确保零钱、钥匙、杂物不会进入到洗衣机中。这种小习惯还是在她“人-妻”期间搞砸了洗衣机好几次后,春秋教给她的。
“咦?什么东西?”
在翻左边口袋的时候,她的手指似乎蹭到了什么冰凉粘滑的东西,身体比意识更快,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爪子已经握住了目标,从口袋中抽了出来。
“啊!呕——咳、咳——呕——”
在浴室中脱剩一条小裤衩的时候,春秋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剧烈的呕吐和咳嗽的声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回去,他立马开门冲了出去。
“怎么了?小满!”
当他沿着声音跑出大厅,看见的就是何满痛苦跪在木地板上,一手捂嘴,一手撑地,头低低地下垂着干呕,披散的长发挡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而她不远处,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团半开的纸巾,里面那半透明的橡胶团,让春秋顿时脸色一白。
他握了握拳,两步来到何满的身边,跪下并双臂用力地将娇小的女孩搂进怀里。脸深深地埋进了对方的肩窝。
他声音暗哑而颤抖着。
“小满,是我的错,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
有什么液体滴进了她的颈脖,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抖,然后不可控制地,颤栗的感觉从颈间蔓延到全身,特别是手指上还残留着的黏糊触感,让她整个人神经都绷紧到一个极限。
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好恐怖!
耳朵听不见声音,眼睛看不见光亮,嘴巴张合但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有鼻腔间还萦绕着一股隔了一宿的啤酒臭味,而隐隐约约中,还有一缕让人反胃的腥臭味。
“呕——”
好痛苦!
什么都呕不出来,喉咙灼痛,鼻腔酸楚,眼眶刺痛。
“小满、小满!求你!”
再紧锁的手臂、再痛苦的哀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出乎意料地,随着最后的一次干呕,何满似乎缓过神来,反胃的感觉没有了,身体也不抖了,她轻轻地拍了拍圈住身体的两条手臂,引起了春秋的注意后,她很平静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指向跟前那团纸巾,嗓音轻柔地问。
“那个……是和边城的?”
颈脖被毛绒绒的脑袋死命地蹭着。
“对不起,小满!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是跟边城的?”
何满在春秋的圈禁中转身,双手用力地捧住春秋脸,原本阳光帅气的脸蛋,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爽朗,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表情痛苦而绝望,一双曾经明亮有神的眼睛满是痛苦与哀求。喝酒、熬夜让眼睛下面鼓起了一对青黑色的眼袋,日常爱笑的嘴巴四周全是一夜之间冒出的青须。
在流淌着的泪水下,这张脸显得既可笑又可悲。
男人的泪沿着何满的手指流进了掌心,让她感到十分的恶心,但她表情依然冷漠,好像所有的温度都已经从这张脸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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