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整个方案，这一块交给简素言和简素梅姐妹俩做。李锐下午出门去跑关系，『政府』公文这一块李锐还是打了电话给杨舞。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这姑娘了。

李锐约她出来时，杨舞心情还不错。

“准备发大财了？需要入个股吗？”

难得她这么风趣幽默，李锐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这样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那就没办法，看来我没有发财的命。”杨舞故作感叹，心里其实也不在意的。钱财对于她那样的家族来说，实在无足轻重，够用就行。

“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最近我都在吃老本了，每次都请你们帮忙。什么时候我上你们家去，还一点人情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道理我们家还是懂的。所以这些，都是平等的交换，你不用觉得欠了，其实谁都没欠谁。”

“那就好。”

杨舞对『政府』部门是比较熟的，其实也不是熟悉部门在哪里，而是她熟人多。眼见她随便打了个电话，办公楼就有人出来，带着李锐和杨舞进去，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找。

而每个科室，又都是李锐自己去谈，并没有上去扯虎皮大旗，打出杨家的名号。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拖累谁。固然是麻烦了些，但是心安。

“你们这个文件啊，我们领导不在。另外这个证，要先在工商局那边备案签字之后……”

“这个要消防那边签好字之后……”

“可是我刚从消防那边过来，他们说要这边签好字备案之后才能办理。”

“呃？那不可能，你先过去那边办理。”

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李锐也是蛮无奈的。 办事难，最难难在自己上阵。不得已的时候，李锐会回到车里请教杨舞和他的同志，然后再屁颠屁颠回去。

“杨姐，我觉得你这个朋友挺逗的。”李锐一走，杨舞的朋友就笑着说。

杨舞也笑了：“你还笑人家，他是自己开医院，你到现在才科级干部，什么时候上处级，才有资格笑他。”

“再过个三年副处级还是没问题的，嘿嘿。”男子笑道。

杨舞瞟了他一眼，不作声。那男子立刻收敛那副轻松的神态，并且高度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有有什么风声？”

“最近你叔叔可能要被调查，所以你好自为之，收敛一下。趁着事情还没有完全透『露』出去，改变一下自己。当然，我知道你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男子难以置信，半晌，下了车，掏出一根烟蹲在车边抽着。

他知道，杨舞既然说了，那么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

抽完这支烟，男子回到车里，说了声谢谢。

李锐这边也已经跑完手续，回到车里：“剩下的事情要明天才能办，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

“那个，我回去一下。杨姐，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杨舞点了点头。

男子下车了，李锐也没问为什么。找到一家农家菜饭店，李锐点了辣子鸡丁和水煮鱼三菜一汤。

“最近有什么打算，在基地过得还好吧。来得匆忙，我都没怎么关心过你这方面情况。”

“还好吧，就是家里看你好像不想要我的样子，打探过不少次。”

“那也不算我不要，那是我配不上！”李锐义正言辞，一本正经，“你家是什么条件，我是什么条件，你要是跟我在一块儿，大家就会觉得我是凤凰男啊什么的。”

“所以你害怕这个？”

“我不怕，但是也还是要考虑世俗的问题。”

“那要是我不介意呢。”杨舞盯着李锐问道。

李锐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话都懂几个意思。

“你确定？”

杨舞不说话。

李锐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住她的下巴。

杨舞扬着下巴，看着李锐。

“真好看。”

她缓缓地说：“我也这么认为。”

李锐笑了，杨舞也笑了。

正说着，突然饭馆里哗然一片，人群朝着外边涌去，有人在喊着：“跳楼了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出去看看出去看看！”

这家餐馆在一楼，统共有五层。据说五楼有青年人想要跳楼，情绪很是激动。

警察还没来，杨舞飞快冲了出去。

她是军人，同样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公民的生命安全。遇到这种事情，必须及时过去救场。

李锐也赶紧跟了过去。

一楼此时已经聚集四五十个人，还有更多人的从大大小小的门店里出来，一个个都抬头往上面看。

只见一个青年小伙子，情绪很是激动，正在高声对着手机问：“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可以！我都把你当做妻子了，你为什么就是一定要走！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陪伴太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什么叫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感情可以再培养，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喜欢别人？”

青年小伙的话语突然没有了，他的表情很痛苦，显然，这句话令他感到极度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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