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诗有些惊讶，问道：“仙气对正道法诀也有克制作用吗？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仙气只对我们的法诀有克制，没有想到仙气竟然是对于真元的克制，不是法诀。”

石清信说道：“你们不知道也并不奇怪，毕竟正道门派与仙界一般都是联手作战，他们甚至很多人也并不知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向他那样，对仙界与虚空界之人出手的。”

石清信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凌云，东方凌云苦笑着说道：“前辈有些太看得起晚辈了，若不是被逼到墙角，谁又想与仙界为敌呢？”

石清信叹了口气，说道：“也是啊，都是迫不得已而已。”

林夕诗也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东方凌云与石清信虽然被仙界追杀，但是也只是个人而已，但是天仙教则一直在被仙界打压。东方凌云也不愿意在这个不开心的话题上多停留，于是问道：“前辈这次一定是来处理当年的事情，不知处理的可算顺利？”

石清信说道：“找到了当年事情的一些蛛丝马迹，虽然他在极力否认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系，但是我却觉得，当年他的角色不止他说的那般简单。”

林夕诗说道：“前辈既然已经找到了他，是否已经将他手刃了？”

石清信摇了摇头，说道：“不，虽然我找到了他，但是我放过了他。”

林夕诗与东方凌云都表示有些难以理解，毕竟石清信很在意此事，却为何要放过他？林夕诗问道：“难道是他实力太强，前辈不是对手，所以才不得不放过他？”

石清信说道：“他的修为确实比以前强一些，但是却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林夕诗就更加不明白了，问道：“那又是为何呢？”

石清信说道：“其实，这件事与道园还有点关系。”

东方凌云没有想到这件事道园竟然还牵扯其中，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道园也会牵扯其中，据我说知，道园一直都是……”

石清信摆了摆手，说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老夫慢慢到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东方凌云与林夕诗茫然的摇了摇头，石清信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分开时，你们碰到那人的师父。”

林夕诗回忆了许久，说道：“那人的师父，不就是……哦，我知道了，那个修真界臭名昭着的……”

石清信点了点头，东方凌云也很疑惑，问道：“他怎么会与前辈扯上关系，难道他是……”

石清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也是我的徒弟。只不过我教他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天仙教的影响力的原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石清信回忆很久，脸上也难受沧桑，说道：“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讲起，我虽然自知可能无法逃过仙界追杀，为了留下传承所以收徒，但是我所学法诀毕竟与修真界法诀有较大却别，所以不是一般人能够修炼。我的弟子中，当然以东方浩最为出名，而实际上也是东方浩天资最好，而玉面老鬼就是仅次于东方浩的第二人。说实话，两人天资相差不多，而且两人都是带师学艺，之前也都身怀绝技。但是对于我所教的法诀，东方浩领悟很快，进步飞速，反而玉面老鬼却始终难以入门，差距也就渐渐拉开了。”

石清信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我被仙界封印，东方浩飞升仙界，玉面老鬼可能是因为嫉妒，或许是内心对于仙界的执念，走上了邪路，开始祸害女子增强自己的修为。但是今日我见他，却发现他下体被废，不能行人事，而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道园法诀的气息。”

东方凌云终于明白了石清信说的与道园有关是怎么回事了，东方凌云松了一口气，说道：“前辈的意思是，道园前辈有人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所以出手废了他？”

石清信点了点头，说道：“而且出手之人修为极高，不仅废了他的下体，而且将他达成重伤，至今都未曾完全恢复。”

林夕诗有些奇怪的问东方凌云，问道：“这些你不知道吗？这样英雄的事迹，正道门派一般不都很喜欢大书特书的吗？”

东方凌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在道园从未听说过这件事，而且道园之中也没有相关记载。”

石清信这时候说道：“这也正常，毕竟其他门派不知道玉面老鬼的底细，道园很有可能知道，毕竟道园那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东方凌云说道：“前辈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放过了他？”

石清信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并不迂腐。我放过他，是因为要让修真界的修真者，能够更加认清这个修真界。”

东方凌云不解，问道：“前辈究竟想要说什么？”

石清信没有回答，只是说道：“真相太过残酷，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只能靠你们慢慢发掘。”

林夕诗却安静了许久，问道：“前辈，我有一个问题，困扰我们许久，就是按照他那种方法，泯灭人性真的有可能成仙吗？”

石清信说道：“这个问题我曾经与教我功法的前辈讨论过，也曾经与他们说过。据那位前辈说，只要你们走到底，走到极致，应该是可以成仙的。”

东方凌云被震惊了，问道：“可以以这样的方法成仙？”

石清信点了点头，说道：“据他说可以，走投无路的玉面老鬼也相信了可以还是被人斩断了前路。”

林夕诗很不理解，问道：“为什么啊！”

石清信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前辈不愿意细说，但我相信他的判断。”

林夕诗更加不理解了，说道：“我知道我们天仙教在修真界名声不好，但是大多数弟子的所作所为比玉面老鬼要强多了吧！为什么我们立派至今，无一人飞升仙界？”

东方凌云说道：“道园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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